俗话说,画鬼容易画人难,鬼虚无缥缈,没有一定之规。不过古代中国人心目中的鬼,却有着生动的形象,他们是长发飘飘的聂小倩,是深情款款的杜丽娘,是笑语盈盈的婴宁……与这些善良、美丽的女鬼相比,男鬼就显得比较苍白。中国为什么会盛产女鬼以及女鬼文化对社会的反映,请我们一探究竟。
中国最早的鬼并不分男女,而是动物形象——动物鬼。原始社会,人们以狩猎为生,相信万物有灵,因此认为人死后会变成某种威猛的动物。后来,鬼开始有了人形,屈原塑造的美女“山鬼”更像是山神,它代表了一种自然的力量,此时神和鬼是不分的。后来,鬼和神逐步分家,能造福人类的变成了神仙,而带来厄运的变成了鬼。
随着佛教的流传,民间信仰中鬼的形象越来越丰富:人死后要过奈何桥,经过阴司审理,进入六道轮回,投胎转生前要喝“孟婆汤”遗忘前世,钟馗是判官,后来又有了阎王和地藏王菩萨……元明清时期,鬼故事迎来了文化创作的高峰,从元曲中的《倩女离魂》《牡丹亭》,到清代袁枚的《子不语》、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经过文人演绎后的大批美丽女鬼就此出现,并且在民间广泛流传。
蒲松龄和《聊斋》
中国古代的神鬼小说到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时达到一个高峰,其中女鬼更是神采各异。在蒲松林的笔下,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各具特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形象的共同点就是大胆的追求自由并且反对封建礼教束缚。敢于在男尊女卑的时代里为自己说话,为自己争取自由。她们热爱生活,热爱帮助人们,渴望正常人的生活。在生前死后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她们不会因为生活的不公平而报复社会,而是更努力地追求幸福。
贤妻良母的女鬼—龙女
《罗刹海市》中的龙女奉父母之命与才子马骥结合,郎才女貌,琴瑟甚笃。马骥因念双亲,龙女深明大义,助马骥归养双亲。待儿女长成,又送他们认祖归宗,并写了一封抒情诗般的长信给马骥,倾吐她“此生不贰”的忠贞。龙女在婆母殡葬时,披麻戴孝临穴尽哀;在女儿思亲时,突然降临抚慰。龙女对夫为贤妻,对翁姑为孝妇,对儿女为慈母,温柔凝重,风雅多情,既有刻骨铭心的夫妇之爱,又有孝养双亲的大义,是位优美、娴静、幽雅的贤妻良母。
悖于常情的奇女鬼—婴宁
《聊斋》中的女鬼最悖于常情也最为蒲松龄钟爱的,当属婴宁。婴宁给人最深的印象是爱笑。表面上看婴宁像个傻大姐,实际上她几乎把封建时代少女应遵守的一切祖训全打破了。而她面对男性时,依然收不住笑,自由自在地笑:笑不可遏,忍笑而立,复笑,不可仰视,大笑,狂笑欲坠,笑又作,倚树不能行……真是任性而为,她是人间真性情的化身。”不过,婴宁的结局却很悲惨,当婴宁巧计惩罚了隔壁的色狼,连县令都原谅了她的恶作剧时,她的婆母却狠狠教训了她,说她简直要丢尽王家的脸面。于是,婴宁再也不笑了,即使故意逗她笑,她也不笑。蒲松龄写婴宁落笔即笑,一路笑去,终于以在鬼母坟前大哭收场。这是封建礼教对自由性情的戕害,笑姑娘最终被妇德的强大阴影吞噬了。
雅士风采的女鬼—连锁
文人蒲松龄自然要卖弄文才。于是,他的笔下就多了不少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文赋的女鬼。其中最让人感伤的就是《连琐》中女鬼连琐。连琐姑娘虽然已死多年,但仍以诗来寄托幽恨:“玄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帏。”当痴情书生杨于畏为她续上“幽情苦绪何处见,翠袖单寒月上时”,她便义无反顾地出来与这个风雅之士相会。马瑞芳表示,连琐同杨于畏的爱非肌肤之爱,胜肌肤之爱,蒲松龄写出了两位诗人志趣相投的爱。
原因一:女鬼爱憎分明
中国女鬼具有美丽、贤惠、正直、善良的性格特点,还有敢怒敢言,爱憎分明,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和勇气,这在女鬼性格中占据很大地位,与男鬼截然不同。“女鬼的代表人物,如传统戏剧《王魁负桂英》里的敖桂英。她爱憎鲜明,决不含糊。为了帮助心上人王魁赴考,即倾囊相助,而一旦情郎负心于我,移情别恋,就是变成鬼也要索取他的性命。这种爱得深沉,爱得不顾一切的性格,只有在女性鬼的身上反映得非常突出。”
原因二:男鬼毫无个性
其实中国的男鬼也不少,从绝对数量上讲,男鬼远远多于女鬼,但总的来说,都没有女鬼那么强烈的、那么个性鲜明的形象。如水鬼、城隍、赌鬼、讨债鬼、无常鬼等。《聊斋》里的席方平、王六郎等也是不错的男鬼,但比起女鬼来说知名度比较低。
原因三:女性对社会反抗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女性往往是生活的配角,不被社会所重视,无论女性有怎样的才干,也无论她们如何帮助男性,但是她们所获得的是不公平的待遇。这就是女鬼具有强烈的反抗性的根本社会原因和心理原因。女鬼有这样的性格特征,是女性对男性社会抗争的结果。
原因四:满足男性的性幻想
这与古代中国社会的男权主义有关,女性往往是男性所十分希望知道的对象,特别是在女性身上发生的事情,尤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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