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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浩然执迷与超越聊斋志异中的真幻结构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0/8/31

执迷与超越:《聊斋志异》中的真幻结构

文/冯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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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序流中,《聊斋志异》这一文言小说集,在清代集大成时期放射出明亮光芒。其融志怪志人于一体的传奇体裁、包罗万象的叙述内容、天马行空的艺术奇想、山东民情的风俗刻画、灵活多变的叙事技法、三教合流的士林旨趣和经史杂说熔铸的文字渊源,共同赋予当时今日读者以独特的审美享受。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有言,“《聊斋志异》虽亦如当时同类之书,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写委曲,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前;又或易调该弦,别叙崎人异行,出于幻灭,顿入人间;偶叙琐闻,亦多简洁,故读者耳目,为之一新”,可谓精当之论。

《聊斋志异》所以有如此艺术成就,与其著者之生平经历密不可分。蒲松龄(-),字留仙,一字剑臣,号柳泉,或称柳泉居士,淄川县(今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蒲家庄人。既生于齐鲁,蒲松龄也不免受圣人余绪之影响,幼年以读书为业,于制艺之余,兼涉经史百家。代圣人立言之余,或缘于乡风,或缘于性情,蒲松龄已开始收集创作志怪故事,终于四十岁时完成《聊斋志异》初稿。蒲也早慧,十九岁入科场,即中秀才。只是时违运转,又或囿于狐鬼小道,蒲自科场初捷之后,便屡战屡败,往来奔波于济南淄川两地,始终未得乡试考官之垂青。至七十一岁,方才援例入贡。虽为一生最终之慰藉,但依然所补无多,于科场仕途,蒲松龄总归为失意之人。欲求因其不得而愈发膨胀,于是对利禄功名之追求,成为《聊斋志异》中诸多主人公着意经营之处。或因如此,《聊斋志异》中也颇多不平之声,所谓“笑骂成文章”。

在科举之余,蒲松龄也有几次交往远游之举,如其曾与友人一同游历过崂山等地,一睹仙山盛景。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三十一岁时,他应同邑进士孙蕙之邀,南下江淮为幕约一年。在短短的幕僚生涯中,除接触到异方风物,他还对友人孙蕙小妾顾青霞暗生情愫,然终不成。与功名上的无成相应,爱情上的不得也成为蒲松龄人生中的另一大缺憾,而对顾青霞的想念,也终幻化为《聊斋志异》中许多美好的仙妖鬼狐形象。

蒲松龄一生中最多的时间消磨于坐馆塾师之职业中。南游之前,他即于王村(今淄博市周村区)王永应家坐馆,归来后,又先后在王体正家和毕际有家为西宾,以在毕家设馆时间为长,自四十岁至七十岁,共计三十寒暑。毕家藏书颇丰,也为蒲松龄完善《聊斋志异》提供了帮助。于创制《聊斋志异》之外,蒲松龄还编《庄列选略》,叹“千古之至文,至庄、列止矣”,显现其汲汲于入世外的另一番超逸之思。《聊斋志异》初稿成后,此书也渐趋流传,得王世禛、朱缃等人索阅。在毕家教书之余,蒲松龄也持续不断地对《聊斋志异》进行修改删增,终成今近五百篇文字之全本风貌。

自撤帐归家后,蒲松龄以五十余亩田地优享六年小康生活,康熙五十四年正月二十二日(年2月25日),在家中“倚窗危坐而卒”,寿七十六,除《聊斋志异》外,尚存聊斋文、聊斋诗、聊斋词及若干俚曲杂著。

考其一生,虽鲜科场仕途之得意、知音爱侣之和鸣、远游立业之雄心,然亦不堕祖业、保有恒产、长寿善终;至于《聊斋志异》,流传逐渐广大,影响莫言等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创作,改编为诸多电影、电视剧,也足以彰蒲身后之名,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西人谓海德格尔生平“他活着,他写作,然后他死了”语,或同验于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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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于济南,虽与淄博相隔二百余里,与康熙纪年相距三百余载,然于蒲氏,亦可以乡党相称。蒲氏之纪念铜像,与管仲、诸葛亮等人一同立于济南泉城广场文化长廊之中。回忆幼年,我在此处游玩,除攀缘孔明羽扇之外,还常常摩挲在蒲氏铜像脚边的卧狐。人群往来,日久天长,卧狐头顶也被抚摸得金光闪闪。蒲氏为人虽非足以慕,然幼年经历也颇赋予对他的亲切之感。至于稍稍成立,于书本人言中也或多或少接触到一些聊斋故事,以至于今通览《聊斋志异》,其中虽为文言,然所述地方风物、传奇故事,却早已稔熟,生发许多似曾相识的感觉。

受到此种地方熏染,小时候的我便以“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为熟语。不过考察幼年回忆,比起“刺贪刺虐”之尖锐,我更倾心于“写鬼写妖”的奇思幻想。听到“崂山道士穿墙而过”的故事后,幼年的我还信以为真,在睡前念诵父母随口编造的“咒语”,结结实实地碰了一个大包,真让自己成了个“崂山道士”。

这段幼年趣事,在近日的重审下,引发了我对《聊斋志异》真幻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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