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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鬼怪动物和人的互动,反映的却是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2/12/8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几乎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中国古典文学精品,鲁迅先生称之为“用传奇法,而以志怪”。鲁迅所说的“传奇法”,是指作品借幽冥鬼怪狐妖之说讽喻世情,名为写冥界事和人,实则笔笔写现实中习见者,此之为“影射”。

在《聊斋志异》描写人狐婚恋的故事中,狐女多被作者赋予了世间佳丽的美好品质,她们多以自荐枕席的方式与男子结合。而在与人的交往中她们往往被人与社会同化,回归到礼教规范框架中。这些故事体现了作者对知己情结的渴望,以及对自身婚恋的诗化设计等创作心态。

此外,蒲松龄偶尔也会用短小的文字,给我们展现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动物世界,这些大小功物,也是蛮拼的。讲文气、重友谊、有策略、不苟且,有的充满这“义”,也有的充满这“侠”,在动物本施行为的背后,却也有值得人类学习的地方。

蒲松龄还在《聊斋志异》中用了大量的笔墨,描写和渲染民俗文化,其中着墨最多的便是游娱、竞技民俗。游娱、竞技民俗是民俗文化的一部分,与社会风貌、人的生活、人的性情关系密切。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游娱、竞技民俗的兴盛,与统治阶级的喜好相随,很多成为百姓艰难痛苦生活道路上的荆棘。

挥之不去的人狐情未了

《聊斋志异》又名《鬼狐传》,其中涉狐作品82篇,以狐女为主角,演绎“人狐恋”者逾30篇。《聊斋志异》中的狐女被赋予了诸多美的品质:美丽、多情、善良、机智,她们为男人带去了风流艳遇,子孙盈堂,荣华富贵,成为男子视角下的贤妻良母。

作品中的人狐恋为我们构建了一个“人狐情未了”的爱情童话世界。上古时代狐崇拜最初表现为瑞兽崇拜。《太平广记·瑞应篇》载:“周文王拘羑里,散宜生诣涂山得青狐,以献纣,免西伯之难。”这里狐是被视为瑞物的。

汉代以后狐多被视作妖兽。《说文解字·犬部》:“狐,妖兽也,鬼所乘之。”东晋以后,狐开始成为女性的象征。明清时期狐小说大量出现,《聊斋志异》中美艳的狐女纷至沓来,与男子极尽缱绻,演绎了一幕幕精诚感人的爱情故事。

《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多是“美狐”,如仗义助人的娇娜,清纯内敛的青凤,天真烂漫的婴宁,秀婉宽宏的莲香,智勇率真的小翠等。《聊斋志异》中的狐女与男子的婚恋方式一般有两种。

一种是“情尽而散”型,即狐与男子结合,当男子身亡或感觉尘缘已尽,便飘然离去。《汾州狐》《狐梦》《狐妾》即是此类。另一种则是“白头偕老”型。她们与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守,情真意切,即使自身的狐狸身份为人所知,也不离不弃,《莲香》《青凤》《娇娜》为其代表。

蒲松龄笔下的狐女与男人的相期相守甚至展示了人类情感的最高境界。《婴宁》中的婴宁可谓是作家心目中至善至美女性的样板,寄托了作家对女性的审美理想。天真烂漫的婴宁,活泼开朗而又憨态可掬,她的居所雅静温馨,一如其性情之高洁,她爱花成痴,笑声怡人。

作者在篇末“异史氏曰”中盛赞:“我婴宁……”一个“我”字,即表达了作家由衷的珍爱之情。对于狐女们的人情味儿,鲁迅给予了中肯的评价:“花妖狐媚,多具人情,和蔼可亲,忘为异类。”但是作者也没有忘记对其动物属性的刻画。

比如她们的皮肤光滑柔细:“肌肤温和”(《莲香》),“髀肉如脂”(《董生》);同时她们身材矮小、体态轻盈:“入怀香软,轻若无人”(《狐梦》),“忽有美人入,身长不满三尺”(《秦生》)。因而这些狐女具有人的属性同时,也具有狐的本质特性。

《聊斋志异》是一部“孤愤”之书。蒲松龄也坦言书中是有寄托的,正所谓“集腋成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这个寄托就是借红颜佳丽的温情,实现失意文人的自我设计,是一种穷而后幻的自我疗救。

“人生大半不如意,放言岂必皆游戏,缘来缘去信亦疑,道是西池青鸟使,一群姊妹杂痴嗔,翠绕珠围索解人!”这段夫子自道,点明了他醉心构建人狐情恋故事的内在动因,即让痴嗔的红颜佳丽来抚慰自己内心的创伤。

蒲松龄一生迷恋科考,但屡战屡败,他渴望自身的价值被人了解认可,但现实的白眼又让他深谙人生况味,于是便在“青林黑塞间”用幻化的手法寻求红颜知己,这样,诸多美艳的狐女便纷至沓来,甚至“挥之不去”。

蒲松龄笔下的人狐恋情,无疑是在倡导人的个性解放并为男女婚姻自由张目,这是对晚明个性解放思潮的继承和发展,但作者却身处文网森严、理学昌炽的清代,他的这种个性解放的呐喊声,终究会被强大的社会意志和强权力量所吞噬,狐女的野性与自由被社会所同化的过程,正传达出作家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展现生活场景的娱乐民俗

文学是反映生活的,蒲松龄在《聊斋志异》里,对社会现实中的娱乐民俗进行了真实的描绘和反映,以揭示当时的社会风气,展现社会的阴暗面。

《促织》中作者围绕一头促织,写了一篇奇文。各级官府奉天子进贡促织之命,民间养蟋蟀斗蟋蟀,贪官乘机敲诈勒索,老百姓深受迫害,是必有之事,不奇。老实的成名交不出促织,屁股被打得脓血流离,是必有之事,也不奇。

说它是奇文,主要奇在由促织引发的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故事。“促织之戏”是斗蟋蟀的游戏,是“游侠儿”的娱乐。在此作者借助娱乐民俗,生动地展现天子的娱乐和封建官僚的升迁发迹,是建立在百姓苦难之上的,抒发了愤懑不平之感。

《口技》中述写:幕布拉上,并没有交代要说什么口技,只听九姑、六姑、四姑,还有婢女、猫儿,见面寒暄,絮絮不休,恰如农村妇女走家串门,婆婆妈妈,说个没完。此外还有折纸磨墨、投笔掷冒、撮药包裹,各种声音听之了了可辨。直到后来才点明是在说口技。

《偷桃》是一篇描述魔术师表演上天偷桃的节目。早在三百年前,我国的民俗娱乐节目魔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作者不仅记叙了偷桃节目的精彩表演和变幻神奇的艺术效果,而且从侧面表现出旧时代魔术师艰难的处境和内心的悲苦。

《鸲鹆》中“其乡有养八哥者,教以语言”,表明尔虞我诈、欺骗成风的社会,才有这样善骗的八哥。《王成》一文中写王成卖鹌鹑,反映了当时社会上斗鹌鹑的民间娱乐活动。

《聊斋志异》中很多关于民俗娱乐的描写,这些民俗娱乐,同样也给人民生活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作者大胆地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并予以严厉的批判和辛辣的嘲讽,愤世嫉俗之情,充溢于字里行间。

不得不说的动物“侠义”之举

蒲松龄一向有侯客情结。在书中他点赞一只路见不平的猛禽,称其为“禽侠”。因为这只鸟作为武侠式的鸟类出现,来为弱者打抱不平。

天津某处寺庙的屋德上,有鸛做的窝,有一天窝里的小鸛鸟刚刚长毛。却被庙里的一条巨蛇给吞了。鸛爸爸和鸛妈妈为此哀鸣歌日。

过了三年。鸛鸟以为大蛇应该走了。又来屋槽下搭窝生子,没想到,又把那条可恶的蛇给招来了。鸛爸爸和鸛妈妈大惊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天空中来了一只大鸟。展开翅膀,把太阳都遮盖住了,这位禽类大侠果然武功非凡,轻功和出击速度都报了得。“乃一大鸟,真蔽天目,从空疾下,以爪击蛇,蛇首立坠。”鸟大快出手迅捷,打击力度大,一下子就把蛇脑袋始打断了。

原来鹤爸和鹳妈是搬救兵去了。惩罚了巨蛇之后,鸟大侠也不求报酬,拍拍扭膀,不带走一片云彩,高飞而去。鹳鸟爸妈感激地送了好远。

在《义鼠行》中有这样一段故事。两只老鼠外出,其中一只被蛇吞掉了。另一只则愤怒地盯着吞掉其伙伴的蛇,但又慑于蛇威不敢上前。蛇吃得饱饱的想去睡觉,进入蛇洞一半的时候,小老鼠就上来咬蛇尾巴。蛇转身出来,老鼠又跑掉。

等蛇再进入洞口一半,勇敢的小老鼠又跑上来咬蛇尾。此时的蛇,因为腹中有食,行动不够敏捷,因此怎么也追不到老鼠。如此三十五次,蛇实在不堪其扰,于是“吐死鼠于地上”小老鼠上前,嗅着同件的遗体,好像是在哀悼,然后街着它走了。

结语:人与鬼怪和动物的互动,是《聊斋志异》特有的艺术魅力

《聊青志异》里讲得最多的,就是鬼怪和动物,不过表面上讲的是这些,其实讲的还是人。鬼怪和动物只是一层精奇的伪装,里面全都是充调了人的本质,算不得是真正的动物,蒲老师的兴趣主要还在人类社会。

《聊斋志异》巧设冥界幻境,真幻结合,寓真于诞,假中求真,避实击虚,虚实相生,用一篇篇神奇的鬼怪故事,把人类社会的丑陋和黑暗,以及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这就是《聊斋志异》独特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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