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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读点古书来制造马甲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19/3/11

留意当下国内活跃的一些杂文写家,发现内中的有一些,确实是很读过一些书的了。若论起学历与职称来恐怕也不乏博士、硕士的名分,以及教授、副教授的头衔。当然,这书主要还应该是指的那些历史和文艺社科类的书,尤为前者。也许类似的阅读,并非需要太多专业基础知识的储备和铺垫来作为支撑之故。

总有人喜欢说,历史是一面庄重的青铜镜。既然它可引以为鉴,那么以古讽今就应该最配杂文写家的胃口了。而且,在历史的遥远处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依稀模糊的事情,也难以去查证核实,借用来写作杂文,针砭时弊,无疑属于一种最好用不过的材料。这类文章容易受到杂文编辑的青睐,因为它已穿上了一件塗滿历史彩纹的马甲。

但是,国人传说中具有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史,甭管它再怎么着浩瀚无垠以及内容的光辉灿烂,有趣的经典故事总归还是有限,也就一定会有被人引用至尽的时候。最后势必会越挖越细,犹如鸡爪子往土里刨食那样,在史料的垃圾堆里寻找一些细碎小屑——倘若偶尔发现的一颗甲壳小虫就会惊喜若狂,接下来足够演绎成不少精彩的篇章了嘛。难怪有人要拿着那一部《资治通鉴》在那块分章分节分段分句地加以引用与诠绎了。殊不知,这可是一部十足的,封建专制社会里的那些为帝为王者身边必备的实用工具手册!

话既说至此,这些写家倒是首先应该去感谢胡适、陈独秀以及鲁迅等等的这些前贤先哲了。感谢他们当年执意发动“五四”新文化运动而开创了白话文的先河,从而使得当下的一些读书人对于古文典籍的阅读产生了难度,以至于需要有人来给以翻译和解释,倒是成了一桩很现实而又骨感的事情。不过有人倘若一味地以写作杂文的名义与目的去这样做了,那么以一种非专业人员认识上难免出现的浅薄而言,弄过头了往往就会变得欠妥当起来,甚至于会影响到当代杂文与杂文写家的声誉。而且这样也使得杂文穿戴的马甲过于古典华丽而精致厚重,恰如《水浒传》里金枪手徐宁老家祖传珍藏的那一令锁子金甲,平日里静悄悄放置在锦盒内供奉于厅堂上,看去自然是金光灿灿地一片耀眼,可一旦真的穿上身去就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至少不像是在平时所见的模样。

当然,杂文写家还喜欢去阅读一些本土国产的小说了,大多数为《三国演义》一类的古典小说,还有蒲松龄的怪诞小说《聊斋志异》。中国的许多演义类古典小说,差不多都属于作者对相应的历史记载进行篡改与随意演绎与铺张的结果。所以,引用它们内中的故事做个由头去写作杂文的想法倒也不错,也可说便即前面的那种引用史料方式的蜕变、延续与扩展了。而且,小说的故事情节因了经过作者天马行空式的随意编排与捏造,看起来就更加有头有尾,会比历史记载更加具有事件的完整性,也就使得沉迷于此道的杂文写家们更加得心应手了。历史遥远无着,小说杜撰虚构,二者同样都毋需担心会逃不过报刊编审的那副善于挑剔与猜忌的眼光。说到底,这样做的目的,岂非仍然是在给杂文穿一件防弹的马甲?

回答自然又是肯定的。只是问题同样在于,我们国家的古典名著也仅只这么数量有限的几部。那些小有名气的往往碍于读者对其内容了解的过于生疏而不宜于去做过分引用。所以,翻来覆去地也就《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以及《红楼梦》、《聊斋志异》等等几个在常的范本了。当然,对于一个具体的杂文写家来说,一生之中倘能去充分挖掘好这几本书或许也就足够应付的了。只不过,倘若一味地这样去做,那么终归会有让广大读者产生厌烦的时候。并且,这些故事新编式的杂文,毕竟属于演绎,严格说来,应当归入“炒隔夜冷饭”式的二次创作的范畴。假如施耐庵、吴承恩、罗贯中、曹雪芹、蒲松龄等等的这些原创大师们有朝一日真能够活转过来,相信他们是一定会提出抗议的了,或者去向国家新闻出版总局提交诉状。这些不知道经过多少代历史读者的眼光与心思的呵护、摩挲而成型了的文学瑰宝,实际上谁也无权去做任何形式以及任何用途的篡改、塗抹、演绎、亵渎与障翳,以免犹如一件极为贵重的古董文物,在频繁的翻动与鼓捣之中完全有可能损坏了那一层时间岁月沉积于其表面的珍稀的包浆。

还有就是杂文写家喜欢去读某些伟人、学者的著作、言论集,以及他们的传记。窃以为,能够这样去做当然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澄清事实,揭露真相,这比任何其他的方式都更加具有彰显真理的力量。人类的觉醒,社会的变革,乃至于历史的进步,难道不正是一系列的事实真相得以充分暴露的结果吗?许多事情,开始时候,原教主的宗旨往往明朗,充满着进步性、合理性与人民性。否则,在发端初期影响力尚且薄弱的条件之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追随者与拥护者。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以及力量的积聚与渐变,原教旨往往也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让人觉着一切的主义最终都变得面貌全非起来,甚而至于成了许家祥先生所曾分析叙述过的那种“山寨的主义”了。当然就更加别去说,许多措施原本来就是临时性应对时局的需要而设置的计谋与策略,不会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会去真正地贯彻实施。我们的杂文写家,实在是应该去多多了解与挖掘这方面的东西。毕竟,杂文所需要评击与针砭的绝大多数,正是与此类实质相关联的表象。而且,中国的许多问题,确实是需要进行全民族整体的清理与反省了。譬如那场史称十年浩刼的文革,倘若杂文写家在这方面的努力果然能够引发一场全民族的反思的话,那么胸前就足以配挂一亇铜锣般的大勋章。而且在特别讲究攻击与防御之术的古国文化的羽翼之下,这类杂文既已被罩上一件护卫真理与真实的马甲,那么也就大可不必担心会难以被编辑们所理解与接受的了。

杂文之杂,林林总总。杂文写家苦苦搜索与寻找马甲之累,其实仍不失为是一种内心胆怯与无奈的流露。因而也就更加让人喜欢与仰慕,或者说更加在意于另外诸多形式的杂文了。诚如现居王者帝乡,江苏徐州袁成兰先生的那种讲近(不远)、讲今(不古)、讲实(不虚)的杂文类型。短兵相接、白刃格斗,又属何其壮哉也乎?

年6月29日写作于杭州天都城。

蒲田广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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