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顺治年间，泾河岸边住着一个叫申纶的书生，成天只知道读书，对于家务事，完全不闻不问。父母在世时，他和老婆康氏的日子，倒还过得有滋有味。然而到了顺治六年，父母亲相继病逝，夫妻二人的日子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这时候，康氏就挖苦申纶，“你说你从五岁起认字读书，十八岁起参加科考，可如今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却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捞到，你读书还有什么用啊？你看看村里的王木匠，还有那个姓阮的卖油郎，哪个不比你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读书了，赶紧去找个营生吧，不然我迟早会被你饿死。”
“你能耐，你怎么不去挣钱啊？你看看王木匠和那个卖油郎的老婆，哪个不会刺绣，哪个不会做些手工活挣钱？像你这样好吃懒做，我迟早会被你连累而死。”申纶反辱相讥。
康氏哭着脸道，“人家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是我嫁给你，既穿不暖，又吃不饱，你还让我出去挣钱，我嫁给你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听得这话，申纶再也不好辩白。
一天傍晚，家中无米，揭不开锅了。康氏便让申纶去邻居家里借些米来填肚子，申纶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怎么好低声下气地去找邻居借米？当即气呼呼地说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康氏也是窝火，同样气呼呼地说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罢，她假意用头去撞墙。申纶见了瞬间怂了，赶紧阻止她道，“你别这样，我马上去借米便是。”
说罢，这小子当真拿了装米的器具，跑到邻居赵大娘家去借米了。赵大娘不喜欢好逸恶劳之人，听明来意后，就直接黑着脸道，“我们家也没米了。”
“那有没有面粉给我借一点儿？”申纶又厚着脸皮询问。赵大娘啥话也不说，直接“哐”地一下将院门关上了。申纶吃了个闭门羹，更觉没有面子，因此再也不去找邻人借米了。
踉踉跄跄回到家后，申纶还没咽下这口气，尤其是想到自己考了十多年功名，却什么也没捞着，几乎一无是处，更觉人生没什么念想和盼头，于是找了根绳子，吊在院中的大梨树下就自尽了。
谁知，这小子翻了几下白眼后，绑住绳子的树枝因不堪重负而“啪”地一声折断了，申纶也被重重摔倒在地，瞬间晕死过去。当时，康氏正点亮了油灯，在房中等申纶借米回来煮晚饭。忽然听得院中怪响后，她料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赶紧提了油灯去院中查看细情。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康氏这一看才发现申纶已经寻了短见，还好树枝忽然断了，把他摔了下来，这才留了一口余气。她赶紧将油灯放下，又是掐人中，又是哭着脸不断摇晃申纶道，“相公，你快醒一醒啊，呜呜，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不久后，申纶终于睁开了眼睛，康氏破涕为笑，将他扶进房中道，“我明天就去找活挣钱，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有句话不是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吗？活着可比死了好。”
申纶心中惭愧，不好搭话，只得默默点点头。这一夜，康氏去找王木匠婆姨赵氏借了点儿米，煮了两碗稀粥，总算熬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康氏又去找赵氏学手工活。申纶起床后读了一会儿书，实在读不进去了，这个时候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如今连温饱都不能解决，再这样读下去考下去还有用吗？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想办法先填饱肚子再说啊！
想到村中常有人去附近深山里打猎，申纶也欲效仿，他琢磨着：到山上打些野味回来，还可以给娘子改善一下伙食。于是，他磨了斧子，自制了弓箭，径直朝深山而去。行了四五里路，终于进入了茂密的树林中。
林中飞禽走兽颇多，申纶张弓搭箭一番操作，却连一只鸟的羽毛都没有射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狩猎，完全没什么经验。正当他灰头土脸，准备放弃时，忽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像是从一头牛嘴里发出来的，不过跟一般的耕牛，又有些不同，莫非是山中的野牛不成？
申纶一怔，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寻着声音走了过去。果然，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一头野生的大黑牛，躺在碧绿的草丛里。若在平日，这畜生看到人来了，绝对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然而这日，它看到申纶前来，不但没跑，还挣扎着身子，不住在草上惨叫。申纶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头大黑牛肚子鼓得老大，一条小牛的脑袋从它肚子里露了出来。而那头小牛，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
申纶顿时明白过来了，这头大黑牛正在下小牛仔，但是因为难产，腹中的小牛下不出来了，而它自己，也因此陷入危机之中。这个时候，申纶如果抡起斧子，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大野牛杀死，然后拖回家中美餐几顿。然而，心善的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放下斧子弓箭，迅速抓住小牛的牛头，慢慢地将他从大牛的肚子里拉了出来，随后又挥起斧头，斩断了脐带。
“牟儿！”大牛终于松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感激的长叫。申纶见小牛确实死了，那大牛还不住地掉着眼泪，便又操起斧头，在就近的草丛里凿了一个坑出来，把那小牛埋了进去。
大牛见状，竟趴下两前腿，给申纶磕了一个头。真灵性也！申纶见状，更没下手杀死大牛的欲望，于是摸了摸它的牛头后，提上斧子和弓箭，继续去林中寻找猎物了。然而寻了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他又不得不去河边抓鱼了，没想到运气爆棚，竟在岸边捡了许多爬上岸来的螃蟹。用草绳捆了带回家去，美美地和康氏饱餐了一顿。
康氏尝到了甜头，觉得申纶与河有缘，便让他次日依然去河边找吃的。申纶觉得在理，于是当夜又制作了捕鱼专用的树杈和装鱼、装螃蟹的竹篓。
这天夜里，申纶睡在床上，做了一个怪梦。梦里，那头被他所救的大黑牛忽然走到他面前道，“恩公，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要送你一场富贵。明日清晨，你带上棍棒，去侯财主家院墙外候着，巳时的时候，会有一条野狼精从院墙东北角跳下来，你用棍棒把他打死，便可得到一笔宝贵的财富。切记，是在东北角的院墙下，别走错了对方。”
次日，醒来的时候，申纶都还清晰地记得这个怪梦，然而他并没有当回事。吃过了早饭，他就拿了木叉，去到了泾河边上，兴奋地抓了一阵鱼，捡了一阵螃蟹后，天上忽然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申纶不敢耽搁，只得带上叉子，背上竹篓，急急往家里赶去。
结果因为跑得匆忙，跑错了方向，他竟来到了一座院墙高筑的大院之外，那院子的正门上写着“侯府”二字。申纶看到这里，忽然想起了昨夜所做的那个怪梦，心中暗暗吃惊：莫非我昨日所做的善事，感动了上苍，冥冥之中真要送我一场富贵不成？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偶然和巧合呢？怀着这个愿望，申纶来到了院墙的东北角下，蹲在临近院墙的一块玉米地里隐藏了起来。不久，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几道惊雷从天而降，直击侯府大院而去。申纶看了竟是暗暗一阵吃惊：这雷，长眼睛了不成？怎么竟往院中劈去？
正诧异间，忽然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从院墙东北角翻下来。申纶一惊，暗暗而道：难道此人就是所谓的野狼精不成？不管怎么说，他有门不走，却从院墙翻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何不趁他立足未稳之时，将他打倒在地，然后找侯财主领赏去？
想及此，申纶赶紧挥起抓鱼用的长木叉，重重地朝那男子背后砸去，边砸边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抓贼了啊！”
那男子没料到有人会从背后偷袭，自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想跟申纶恶斗一番时，申纶手中的木叉，已经刺入了他的小腿之处。那男子瞬间发出一声惨叫，随着他的面部扭曲，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竟露了出来。
申纶见那相貌跟野狼十分神似，便认定这家伙就是一头野狼精，于是再不手下留情，又抡起手中木叉，朝它心窝刺去。这个时候，侯府的家丁听得大叫声，也带了家伙出来帮忙。尤其是侯财主，见那怪物被申纶刺下，更是指挥着众家丁道，“快，快杀了这它！为我媛儿报仇啊！”
原来，侯财主有个女儿叫侯媛媛，长得十分漂亮，本来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说给了城里的张举人为妻。可就在那时，侯媛媛得了一场怪病，白日里经常呼呼大睡，卧床不起；一到了晚上，就说些胡言乱语。侯财主找了十余个有名的郎中前来医治，都没有将她治好。侯财主无奈，只得广发英雄帖称：谁能治好爱女的怪病，就赏银六百两作为谢礼。
有不少道士和僧人见状，都争相跑来看热闹。他们在侯媛媛的房间里一站，便闻到了一股怪气，均一致认为侯媛媛是被妖物所迷惑。于是纷纷做法降妖，然而，他们不但没有把妖物降住，反而还被它打了个鼻青脸肿。至此，也没人敢来挣这笔赏金了。侯财主眼见女儿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于是加大了赏金，并在英雄帖上承诺：谁能抓到怪物，治好爱女侯媛媛的病，立马赏银千两。
不得不说，千两白银是非常诱人的，然而，众人听说了道士及僧人捉妖的事后，都不敢前来。不曾想这日，申纶不仅遇到了该妖，还将他打了个半死。
众家丁得到侯财主的指示后，纷纷操起手中家伙，将那青面獠牙怪胖揍了一顿。那怪物先前就被申纶刺中了心窝，如今又受了重伤，哪还受得了？没要得几下，就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等它一死，侯媛媛就神奇地睁开眼睛，慢悠悠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个月以来的遭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
侯财主见那怪物死了，还不解气，又命人将它架在柴上，烧成了灰烬，这才罢休。想到是申纶将那怪物抓住的，侯财主又将这小子千恩万谢了一番，随后依承诺给他发放了奖励。应申纶要求，侯财主给了他百两银子的现银，然后又给了玖佰两银票。
申纶得了这些钱财，好不欢喜，扛着一大包银子，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康氏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财，便问申纶这些钱财是哪里来的，申纶想寻她开心，便说这些钱财都是他从侯财主家里偷来的。康氏听了顿时哭哭啼啼对他说道，“相公，亏你还是读书之人，这种不义之财你怎么能取呢？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我都常听人说‘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啊，你怎么能因为快揭不开锅了，就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我都感到颜面无光啊！你若心中还有些良知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找侯老爷认个错，乞求他的原谅吧。”
说罢，康氏拖着申纶，要去找侯财主认错赔罪。申纶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大了，慌忙道出了事情原委，康氏听了半信半疑道，“那我明日去侯府打听打听，你若是骗我的话，我就去找侯老爷揭发你。”
“完全没问题。”申纶也不跟她争辩了，拿了一两碎银子，就去找村中猎户侯三换肉吃了。侯三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又是好奇又是心贪，就诈唬他道，“书生，听说你们两口子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你这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不瞒你说，我早上去城里卖狐狸皮，正好卖了一两银子。可回家之后，却发现衣衫的内袋破了，想必那一两银子掉在村道上，被你小子捡了吧？”
“怎么可能？这银子可是我名正言顺地从侯财主那里挣来的！不瞒你说，我打跑了霸占侯小姐的怪物，侯财主出于感激，赏了我好多银子！”申纶深怕这侯三冤枉了自己，赶紧辩解。
侯三听了也是半信半疑道，“你这文弱书生，还能打走怪物？你骗谁呢？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若能把我撂翻，我就相信你说的话。不然这一两银子，就是我的了。”
“我，我是趁那怪物不备把它打到的。”申纶情知干不过侯三，只得抢了那银子道，“我照顾你生意，你还来诬陷我，我不找你换肉了。”说罢，这小子气呼呼走了。
侯三是个贪财的家伙，他心里琢磨着：申书生一向老实本分，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那他岂不是真从侯财主那里得了不少赏银？听说那赏银可有上千两银子啊。那书生两口子，这辈子花得完吗？今夜我就去探探虚实，如果真有这么回事，我就偷点儿出来，帮他们用用。
申纶从侯三家出来后，又去了刘屠户家里买肉。刘屠户见钱就卖，可没侯三那么多坏心思。申纶得了十余斤肉后，便拎回家中。划了十斤自家留着吃，剩余的一两斤，就让康氏，送给借他们米的赵氏。
赵氏得了肉，十分高兴，美美地将申纶两口子称赞了一番。
这夜，吃过了晚饭，等康氏送完肉回来后，夫妻二人就上床睡觉去了。睡下没多久，那头大野牛又出现在了申纶梦中，只听它道，“恩公，今夜子时，侯三要来偷你的银子，你今晚不要把黄狗栓在院门外，就把它藏在柴房内。”
做了这个梦后，申纶忽然惊醒了。想起去换肉时侯三的丑恶嘴脸，顿觉梦中所言不是空穴来风，于是申纶赶紧爬起床，把平日里拴在院门外看家的黄狗牵进了院中。然后解开它脖子上的绳索，再将它放进了暖和的柴房中。为了让这黄狗活动自由，他特意将柴房门掀开了一大道缝，这才重新回到床上。不过，无论如何，他却睡不着觉了。
子时，侯三果然翻过围墙，蹑手蹑脚地进入了申家大院中。申纶听得狗叫，赶紧从床上跳下，趴到窗口一探究竟。当夜，月光明亮，申纶看到大黄狗狂叫着从柴房内跑出后，径直朝院墙西北角的一道黑影狂奔而去。那黑影吃了一吓，拔腿就跑。因为还在申家大院中，他又不敢喊叫。只得提着气一阵狂奔，结果因为不熟悉地儿，一脚踩空，竟掉进了茅房外的粪坑中。
听得这一声异响，申纶竟有些幸灾乐祸，于是提了油灯，走到粪坑边往下一探，果然看到侯三那厮人仰马翻地倒在臭烘烘的粪坑里，还在不断折腾。
“咦，侯三，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粪坑里来做什么？”申纶明知故问道。侯三哭笑不得，只能撒谎道，“我家里进贼了，我一路追来，不曾想掉进了你家粪坑里。申书生，快拉我上去。”
申纶冷哼道，“你不说实话，我只有去把里正叫来了，看看他会不会相信你刚刚说的。”
“别——我说实话，我，我想知道侯财主到底给了你多少赏银，所以想偷偷摸进你家里探探情况。申书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傻事了，求你看在本村人的份上，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侯三苦苦一阵哀求，申纶才丢了根木头下去，让他顺着木头爬上来。侯三本来还想趁机把脏衣服丢向申纶的，哪知院中的那条大黄狗又狂叫着冲了过来。侯三吃了这一吓，哪还有心思去捉弄申纶，当即拔腿就跑。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后，康氏竟一本正经地拉了申纶，要去找侯财主对质。申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就跟着康氏一起去了侯家大院。让康氏没有想到的是，侯财主不仅承认了申纶抓怪的事实，还大肆夸赞他有勇有谋。康氏听了这话，这才对申纶刮目相看起来。
就在夫妻二人手挽手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侯夫人又出来盛情挽留，让他们吃了中饭再走。正所谓盛情难却，二人根本不好推辞，只得留了下来。席间，侯媛媛也主动出来作陪。申纶看她气色，明显比前日好了不少。不过，看她泪眼婆娑，好像依然还有心事。
侯财主见申纶眼巴巴地看着爱女，心头一喜，不由得拉着他的手道，“书生，我家媛媛长得好不好看？把她嫁给你做个二房，你看如何？”
“侯小姐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再说了，我已经有老婆了，使不得，使不得。”申纶连连摇头摆手。侯财主不由得叹了口气，轻声道明原委，“哎，那举人嫌弃我女儿被妖怪侮辱了，已经悔婚了，我侯家这面子，往哪里搁啊？”
康氏因为不能生育，早想让申纶纳个小妾，可是由于家贫，她一直不好跟他提这事儿。如今，侯家人既然看上了他，她就琢磨着：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让他娶了侯小姐，将来好延续申家香火？于是，康氏听得这话后，竟主动替申纶应承下来，“只要侯小姐不嫌弃，我和我相公都没有意见。”
此话一出，侯夫人立即展颜一笑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七日之后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候就让媛儿跟申公子成婚吧！”
申纶听了这话，简直高兴还来不及勒！哪还敢再作推辞？于是，七日之后，这小子顺理成章地跟侯媛媛喜结连理了。婚后，侯媛媛与康氏相处十分融洽，申纶从侯财主那里学了些生意经后，跑到城里开了个布庄，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富贵之后，他不忘曾经帮助过他的那些人，只要回到村里，他便又是送钱又是送物。当然，他还去林中找过给他托梦的那头大黑牛好几次，可奇怪的是，他再没也没有遇到它，它也再没给他托梦了。
后来，申纶和他的两个老婆，一直活到了八十多岁才无疾而终，而他的子孙，有的成了有钱的商人，有的则成了公正廉明的父母官。
编后语：“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即便是再穷，申纶都没有抛弃善良、淳朴的本性，正是因为他的一个善举，使得大黑牛两次给他托梦，一次送他富贵，一次助他化险为夷。并在最后，意外抱得美人归，同时还得了富贵，儿孙满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种善因修来的福分啊。由此可见，多做些好事，总是没有坏处的。古人所谓的“好人好报”，肯定是有道理的。
文中的康氏，虽然只是一个妇人，虽然有点儿好吃懒做的成分，但她性格乐观豁达，懂得许多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她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更是让我们感同身受：这个世界除了生死，其他一切都是小事，只要人还在，就会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难事，一定不要想不开，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相信总会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那一刻。
本文改编自《聊斋志异·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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