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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驿站王向辉蛇妖传上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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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妖传(上)

蛇妖,大概是妖中声名最响的。千年蛇妖白素贞的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古蛇诱惑夏娃、亚当偷吃禁果而被上帝一同赶出伊甸园的故事也是西方人耳熟能详的,这条古蛇大抵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蛇妖。

麻衣神蛇

中国对妖的最早解读,就是和蛇相关的。《左传》有:“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这段对妖的解释就是因为当时在郑国都城的南门发生了内蛇与外蛇斗咬、内蛇死亡的怪诞故事。春秋时代的政治家以为这件事预示着郑国国内的一场政治风暴,后来果然应验。

与之类似的故事史书上屡见不鲜。如《搜神记·蛇斗庙下》说:

(汉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赵国都城有条大蛇从城郭爬进城里,与城里庙堂中的一条蛇斗咬,城内的大蛇被咬死。这件荒诞的事情不久,西汉王朝就发生了巫蛊之祸,太子刘据被杀,而整个事件的起因则是因为从赵国到汉庭中央的外人江充受到汉武帝的信任,从而阴谋勾画的结果。

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传奇事迹在西汉时估计是无人不晓:

刘邦酒醉夜行,经过丰西大泽,遇到大蛇当道,刘邦拔剑就把这条大蛇砍为数段,当时也不以为意,后来路人见一老妇在那条蛇的尸体旁边哀哭,很是诧异,老妇神神秘秘地说:“这条蛇是白帝(秦朝供奉西方白帝)的儿子,刚才是赤帝的儿子(暗指刘邦)路过这里把它杀死了。”言讫,这个哭泣的妇人竟人间蒸发了。

《太平广记》记载:吴兴郡的太守袁玄瑛当官之时,有算命先生告诉他“你为官的辖地会出现蛇妖,但是你千万不要捕杀,对你不好。”不久当地的确出现赤蛇活动,玄瑛偏不信邪,让部属捕杀大蛇,结果袁玄瑛真的暴死任上。

这几个故事体现了蛇妖超常的预知未来的能力。诚如《圣经》说的:“蛇是主上帝所创造的动物当中最狡猾的。“曼雷?P?豪尔在著作《古往今来的秘密教义》中这样写道:“几乎所有古人都把蛇视为智慧的象征……”蛇是受到古代秘传的牧师们膜拜的——秘传的牧师被视为蛇的化身,有时候他们被叫做许德拉(九头蛇),肯尼思·麦肯其(KennethMackenzie)也认为蛇“它是协调者,是对拯救的许诺”。当年顾颉刚先生以早期文字为依据论证治水的英雄大禹可能是蛇之类的爬虫,虽然被民族主义者骂得狗血喷头,但冷静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大S:褒姒与白素贞

蛇妖中有两个大明星,都是修炼千年以上,一个是贤良淑德的白素贞,一个是不能笑的褒姒。

褒姒是千年蛇妖,大概很多人都比较茫然。这美眉不是烽火戏诸侯的那个受宠爱玩的王妃么?《诗经·小雅·书正》中说“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史记·周本纪》的记载的烽火戏诸侯,把《诗经》这一诗词立体化了:

褒姒不喜欢笑,周幽王想让美人笑,于是幽王点燃预警的城楼烽火,勤王大军匆匆赶来,结果发现是狼来了的把戏,这样把褒姒逗得哈哈大笑。结果最终狼来了,犬戎攻入京城,再也没有勤王大军救驾,幽王和褒姒被杀。

烽火戏诸侯只是表面现象,要害的是“褒姒灭国”在司马迁《史记》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曲折,那就是褒姒乃千年蛇妖:

夏朝末年,有两条神龙飞到夏王的庭院里对王说:“我们是褒国的祖先。”夏王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于是把龙的唾液收藏起来,龙就死了。这个收藏龙唾液的瓶子从商代传到周朝,一直传到周厉王时期,一次厉王好奇,就打开瓶子观瞧,不想瓶中的龙口水四处流溢。厉王就让宫女们脱掉衣服喊叫避邪。这些唾液却忽然变成了一只黑色蜥蜴,爬到了后宫里面一个七岁女童身上就不见了。过了几年,女童奇怪的怀孕,产下一个女孩。因未婚先孕,很是害怕,就把孩子扔弃在宫外。巧合的是,这个孩子就是褒姒,这个孩子最终毁掉了周王朝。

这样曲径通幽、九曲回环,司马迁,这个伟大的史学家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原来这个一笑倾国的褒姒是“龙之怪胎”。而龙这个怪胎,是在夏王朝就已经开始孕育了的。

其实,我们在《圣经》中可以寻找到司马迁这段记述的根由:《圣经·启示录》中一针见血如是说:

“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

龙在英文中叫“Drgon”,本身就具有邪恶的生物之意思。

《启示录·千禧年》说:“看见一位天使从天降下,手里拿着无底坑的钥匙和一条大链子。他捉住那龙,就是那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但,把它捆绑一千年,扔在无底坑里,将无底坑关闭,用印封上,使它不得再迷惑列国。等那一千年完了,以后必须暂时释放它”。

褒姒的出现,不正是封印解除,蛇妖重生的事故么?

《启示录·撒但最后的失败》说:“一千年完了,撒但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他们上来遍满了全地,围住圣徒的营与蒙爱的城。”

西周的覆亡,春秋战国不正是歌革和玛各,“聚集争战”,嗤笑道义,忘记上帝爱之真言,汲汲于诡诈权谋,你死我活的结果么?

褒姒这千年蛇妖,扮演的正是《圣经》中古蛇的蛊惑形象了。

白蛇是蛇类一种,《山海经·北次三经》说“神困之山,其下有白蛇。”同书《中次十二经》也称:“柴桑之山……多白蛇”,白色象征纯洁、吉祥,所以百姓认为白蛇在蛇中法力最大。

就在魏忠贤治下的明朝熹宗天启年间,冯梦龙撰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横空出世,家喻户晓的新白娘子传奇由此诞生了。

南宋绍兴年间,秀才许宣清明节祭祖归来,于雨中渡船上遇到一位自称张氏遗孀的妇人借伞还伞之后,白娘子向许宣求婚,并赠官府盗银与他,许宣由此被发配到苏州。白娘子也跟随前往,二人冰释前嫌后结为夫妻。有茅山道士赠符收妖不成,反被白娘子痛打一顿。后来许宣又因持白娘子所赠的盗来的扇子去逛庙会,再次被捕入狱,并发配镇江。白娘子又跟随到此,再度与许宣同居。有李员外心生淫念,结果被白娘子现形吓死。七月初七日,许宣去金山寺烧香还愿,白娘子亲自驾船接他回家,途遇和尚法海,被他识破蛇妖的身份,仓促逃走。许宣回家后很是害怕,再次向法海求教。法海将白氏与青儿罩在钵盂之内,镇于雷峰塔下。

冯梦龙作品与当今的白蛇传故事已经相差无几了,只是男主角叫许宣,白娘子尚没有芳名。比之赵雅芝演绎的白娘子的温柔可人、贤良淑德无以伦比,小说中的白蛇还在人妖之间。在白娘子身上,一面显露的是“人”的感情,是对许宣的真诚执着的爱。另一方面白蛇仍有些许妖气,蛇性在作品中时隐时现。比如她动不动就现出原形,张开血盆大口,尤其是把舌头伸在天窗内乘凉,想来十分的恐怖。当许宣得知她是蛇精时,白娘子便妖性大发“圆睁怪眼道:若听我言语喜喜欢欢,万事皆休,若生外心,教你满城皆为血水,人人手攀洪浪,脚踏浑波,皆死于非命!”

即至乾隆时代的方成培又编写了《雷峰塔》传奇,白蛇故事到此基本成型。方本中的白娘子妖气已经无影无踪,蛇女蜕变为崭新、美丽、内外和谐“蛇仙”了。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著名剧作家田汉先生给戏中的白蛇妖取“白素贞”,许宣改为“许仙”,青蛇也有了芳名唤作“小青”了。

梁晓声曾说:“白娘子这一女性形象,我认为在人类艺术创造史上,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个白蛇妖从此成为中国女性理想和美德的化身了。

其实白蛇在中国文化中的吉祥,由来已久,补天的女娲娘娘就是人首蛇身。就连女娲的情哥哥伏羲也是这幅模样,女娲和伏羲这兄妹夫妇两条尾巴紧密缠绕着,实际上是人类早期性交的诗意表达。

民间迷信的周公解梦中人梦见蛇也多是鸿运当头的吉兆。《诗经·小雅·斯干》里说“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女子之祥”,蛇与女人之间的联系,女人的阴柔之美,在白蛇白素贞身上奇妙的合一了。

一九二四年杭州的雷峰塔倒塌,这年的十月二十八日,鲁迅先生写下了《论雷峰塔的倒掉》一文,文章叙述了有关白蛇娘娘与雷峰塔的传说后感慨万千的写道:“那时我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雷峰塔的倒掉。……现在,它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这充分表达了人们对这千年蛇妖的的喜爱了。”

其实天空的彩虹在商代时期被认为是长着双头形状的动物,经常跑到黄河中饮水。甲骨文中的“龙”和“虹”字十分的相似。而龙就是蛇,所以利用数学代换,我们以为蛇就是彩虹。

彩虹很美丽,如同千年蛇妖白素贞,也许许仙应该如此歌唱:

“爱了就别伪装,迷失了也别彷徨,不管未来怎样,你都要保持坚强-----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这主角是你,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你,有时天晴有时雨,阴天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我爱你,胜过彩虹的美丽”!

“花与蛇”

千年蛇妖不是中国独具,其实也是世界性的文化现象。日本不仅有以《花与蛇》命名的SM性电影,赚尽宅男的欲望与MONEY,而上田秋成的《蛇性之淫》更是以冯梦龙《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为蓝本的文学创作,这两条蛇成为中日文学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话。

小说中的主人公丰雄生性文雅,嗜好风流,不务生计。第一次见了有几分姿色的真女儿就已经神魂颠倒。于是第二天丰雄以找伞为借口来找真女儿。后来,在金忠夫妇的劝说下,两人缔结姻缘。后几经波折,丰雄方知真女儿实为蛇的化身,与其恩断情绝,并且娶了纪芝州庄司的女儿富子。新婚第二夜,富子被真女儿附体威胁丰雄。最后,富子身亡,小松原道成寺的法海和尚施法将真女儿镇压进铁钵里。

不难看出,这个故事与白蛇传如出一辙。日本还有“道成寺传说”也是妇孺皆知:

一老一少两位僧人,在去熊野的途中借宿于寡妇清姬家中。寡妇见青年僧人安珍貌美,夜间偷偷潜入卧室与他合好。安珍假意答应从熊野归来再使她如意。僧人离开后,清姬便苦苦等待,当她得知两僧人已绕道回去后,闭门不出含恨而死。死去的清姬最终化作大蛇追赶这二位僧人。二僧人逃入道成寺,道成寺众僧将安珍藏入大钟内,关门闭户以拒大蛇。大蛇破门进入钟楼,尾巴缠着大钟,两眼淌着血泪死去。后来,僧人安珍也变成了蛇,最后寺中的高僧用《法华经》解救了化为蛇的清姬和安珍。

蛇与女人,蛇与爱情,真是神州东瀛,一衣带水了。

中国民间有“物老成精”、“物老为怪”的信仰,葛洪《抱朴子·登涉》“万物之老者,其精悉能假托人形。”无论是何种精怪,它们都能化形成人,而且是幻化为一个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人间,发起温柔的攻势。

“贪吃蛇”与“蛇蝎美人”

鲁迅先生欣赏白素贞,同样是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文中谈到过赤练蛇妖,却是另一番心情了:

先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和他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的。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到半夜,果然来了,沙沙沙!门外像是风雨声。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后来呢?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蛇妖吞人,大概是来自它的血盆大口,形象可怖。

著名的“李寄斩蛇”传说出自晋干宝《搜神记》,可谓是贪食蛇的恐怖大者:

闽中庸岭西北山中有一只长七八丈的大蟒蛇,民众非常惧怕,汉晋朝廷的许多命官也都死在它手下,于是人们以祭拜求得免灾。不过,蟒蛇托梦并传令巫祝要吃十二三岁的少女,令官员无奈,每年八月都将少女送到蛇穴,先后被吃了九个少女。将乐县李诞家养九女而无男,小女李寄主动应募为蟒蛇祭品,到了八月,她就带着狗,怀揣短剑来到蟒蛇洞,她先将用蜜汁灌制的米糍糕放在洞口,吸引蟒蛇去吃,她则从后部斫将蟒蛇杀死。

印度《佛本生故事》讲述有个国王,为美女所迷,便将她带到宫中宠幸,但这女人却是大蛇所变,她不仅吃掉了国王,还带着自己同伙把宫中其它人也都吃掉了。古希腊哲学家费洛斯特拉图的《阿波罗尼传》中,美女蛇勾引里修斯,最终虽然没能吃掉里修斯,但她是想“在享用里修斯之前,让他愉快地长肥点”。

佛经中记载,在地狱中的色鬼争先恐后地去抓一个覆盖着铁蒺藜的巨树,希望爬到可以变为漂亮女人的那一枝,但最终却被撕成无数碎片。都变成了蛇。在佛经的诸多变现故事中,诸如“蛇化人身”、“蛇变美女”的故事比比皆。《诸佛菩萨变现》中更有“彼为魔女,乃化蛇身,皎艳明丽,以色杀人”,美剧中有一出《蛇蝎美人》,颇受观众欢迎,都是描述的外表美艳,内心邪恶、危险的女人。

大概是受此观念影响,中国蛇妖中的美女蛇更是屡见不鲜,这种美女的娇媚,和蛇的可怕阴毒形成强烈对比,让人过目不忘。

祝允明《祝子志怪录》有蛇妖故事说:

刘西江游一山,被寺僧安排在一空房中住宿。到了夜晚,窗户自行开启,一妇人从窗进入,便据上坐,过一会吐舌头长丈余,将要逼近西江。西江连忙以被褥扑去,妇人若呕哕状,逃去不见。次日,刘西江行过山侧,见一巨蛇吐舌而死。

《太平广记》收录有托名唐人谷神子所撰的《博异志》,其中的《李黄》、《李琯》两篇都是美女蛇的恐怖故事,学界一般认为这两个故事是明朝才得以定型的《白娘子》故事的雏形,只是这时候的蛇妖完全是一副血盆大口的模样。

唐宪宗元和二年,陇西书生李黄于长安东市偶遇一孀居白衣女子,绰约有绝代之色。李黄为其美艳所惑,应邀前往其庄严寺左侧的宅子之中。有一自称是白衣女子姨娘的“青服老女郎”,要李黄代白衣女子偿还“三十千债负”,则白衣女子“愿侍左右”。李黄欣然同意,“一住三日,饮乐无所不至。”结果第四天回家就卧床不起,不久“但觉被底身渐消尽……空注水而已,唯有头存”。家人于是往寻白衣女子住宅,结果只有空园孤树,园中皂荚树上下各挂十五千钱。询问附近人家,邻人说这里根本没人居住,只是常有白色大蟒蛇在树丛之中出入。

这篇唐人传奇说这白衣蛇“白衣方出,素裙粲然,凝质皎若,辞气闲雅,神仙不殊“,青服老女郎,可能是其后白蛇传中青蛇的原型了。虽然白蛇貌美如花,但这个故事却比张震鬼故事还让人毛骨悚然,背心发凉了。

与之大同小异的是《李琯》故事,连主人公都是一个时期的

唐宪宗元和年间的凤翔节度使李昕的侄子李琯,在长安安化门邂逅两乘白马的漂亮妹子,“姿容婉媚”。他秉性风流,遂受惑随往,见到女主人是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更是美颜异常。李琯与这女主人欢爱一宿,第二天回家就觉着头疼难忍,最后“脑裂而卒”。家人质问随从,随从说当时李琯遍身异香,有蛇的腥臊之气,于是家人找到住宅,在荒远之中伐掘枯槐,不见有大蛇,但是有数百条小白蛇一起涌出,恐怖之极,遂把蛇全部杀死了事。

这两个蛇妖,都是典型的美女贪食蛇,可以视作唐代落魄文人与烟花女子的隐现。这与唐代开放风流的社会风气不无关系,故事也许子虚乌有,但意在警示人们切勿贪恋美色,否则会有生命之忧的道德劝喻却很直白。

明人所编《清平山堂话本》收有《西湖三塔记》,是蛇妖与西湖牵连的发端,自然被视为大S白素贞故事的蓝本之一

南宋淳熙年间,临安府岳相公麾下统治官奚统制之子奚宣赞,于清明时节到西湖游玩,救了一个迷途女孩白卯奴。十多天后,有一婆婆来寻卯奴,并请奚宣赞到家中做客。一美貌白衣妇人备酒相谢,并情愿许身与他。同宿半月,白衣妇人要杀宣赞,并取食其心。白卯奴感念宣赞旧恩送他回家。次年清明节,宣赞又被掳至白衣妇人宅。做半月夫妻后,妇人又起杀心,卯奴再次出手相救。宣赞的叔父奚真人得知此事,遂用道法使现原形,原来白卯奴是个乌鸡,婆婆是个白獭,而那个白衣娘子是条蛇所变。于是这三妖被镇于西湖内三个石塔下,现在称为“三潭映月”。

善于志怪的蒲松龄在小说《聊斋志异》中,蛇妖故事却只有两则,分别是《海公子》和《花姑子》,这两则故事中的蛇妖都是害人的妖精。蛇妖的特性鲜明,不但有腥腋的气味,亦爱作缠绕状,甚至会将人缠绕致死。可见比之唐人传奇,蒲松龄笔下的蛇妖还是没多大进步的。

这些故事中的蛇妖形象,依然是一个令人憎恶的女性形象。她们凶残成性,丝毫不具备“人”的性格特点,外表的美丽与内心的邪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作为女人,她们以色惑人;作为蛇妖,又以色害人。美女蛇体现着男权社会的中心观念和道德律令,作为害人性命的罪恶的化身,其意味着从理智上对男子的警示;作为引诱异性的淫欲的化身,其意味着从情感上对男子的训诫。无论彼此,都坚决地流露出对女性的诅咒和贬斥。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一书中指出“许多在神话和民间传说中代表性器的动物在梦中亦有同样的意思……男性器官最重要的象征则是蛇”。上世纪九十年代,杨甫旺在《蛇崇拜与生殖文化初探》一文中,“蛇崇拜的实质就是生殖,是人类生殖文化的体现”。

虽然部分学者主张蛇化美女的故事最先流传于西亚或者中亚某个无蛇崇拜的民族中,接着融入印度的《佛本生故事》,后来才传进西欧和中国。但是世界文明可能是多元的,郑振铎先生说过“人类同一文化阶段之中者,每能发生出同一的神话与传说,正如他们之能产出同一的石斧石刀一般。

中国的美女蛇故事也可能是独自出现的。与西方世界的美女蛇传说一同成为了满天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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