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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杂记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1/6/8

说到清明节的时候,人们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印象似乎是上坟,除草,追悼祖先,也不失为另一种家族团聚的机会。但往往忽略了它的另一种属性,那就是它是个实质上的鬼节。从理论上来说,在今天出现任何诡奇古怪的故事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在古人心里似乎也就是这么想的。

在中国古代传统节日里其实有几大鬼节,农历三月初三又称上巳节,七月十五中元节,清明节,十月初一寒衣节。前两个虽然在小范围内还保存有一些仪式性的东西(比如说我老家在每年三月三都会做菜粑,吃鸡蛋)但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依然保存下来的,且得到官方承认的法定节假日就只有清明节了。

这样说来,其实清明节是整合了清明节气,上巳节,寒食节习俗的一个产物。三者的纪念意义,内容都不相同,却因为时间相近最后巧妙得整合到了一起。上巳节最早起源于先秦时期的祭祀活动,但重在洗涤污秽,招纳亡魂,以及郊游踏青。一直到唐代时候上巳节依然是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节日,在这天皇帝要大宴群臣,饮酒交游,古人所谓“曲水流觞”指的就是这个。而寒食节据称是源于纪念春秋时期晋国介子推而设立,纪念他宁抱木而死也不愿出山接受封赏的气节。但这种说法也有牵强附会的嫌疑,禁火吃冷食这一习俗最早也可追溯到周朝而不是春秋,后来慢慢地发展有了扫墓这一具有象征意义的仪式,而在古代儒家思想观念的引领下,这一仪式毫无疑问也具有充分的生长土壤,于是在唐代的时候正式定扫墓为寒食节的常备礼仪并给予假期。至于清明节气更是早到可以追溯到周朝,所谓“万物生长,清洁明净”,自此正式进入春耕时节。这些最终杂糅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清明节的仪式。

再来说说鬼节,古代人编些神鬼志异小说,似乎总是绕不开这几个节日,而且特别强调一个因果循环,因缘际会。如聊斋志异里记载有有一篇“清凤”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位耿去病的书生在清明节这天因缘际会救下了清凤的性命,最终得以与其家人冰释前嫌重修于好,并最终生有一子高中进士。又如聊斋里还记载了一篇“阿宝”的故事,是说一位叫孙子楚的书生,偶值清明这天见到了阿宝,一面之下即一见倾心,不吃不喝,最后化作鹦鹉长伴其左右,以真诚感动了阿宝下嫁与他,并终以进士及第,光宗耀祖。再如子不语里的“鬼乖乖”“鬼圈”等,据不完全估计,光是一部聊斋志异记载的与清明节有关的故事就有几十个之多,更别说子不语,三言二拍系列,更是数不胜数。似乎重重的传说又给这个节日平添了一层神秘的光环,仿佛发生了什么都不足为怪,而且其落脚点最终都会回归到祭祀,踏青等清明节独有的习俗上,辅之以因缘际会的光环,更平添了几分可信度。

有一首著名的唐诗,是唐代诗人崔护所作。这个人在历史上倒没什么名气,但他的一首“题都城南庄”却流传很广,全诗如下: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其故事最早记载于唐代《本事诗》一书中,说崔护进京参加会考不中,清明时节外出踏青。偶然路经一座桃园,想讨杯水喝,便敲农户家门,久而未应,正欲离开的时候听到门口脆生生的一句“谁呀”,吱呀一声打开门。

原文是这样描述的

“扣门久之,有女子自门隙窥之,问曰:“谁耶?”以姓字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入,以杯水至,开门设床命坐,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崔以言挑之,不对,目注者久之。崔辞去,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眷盼而归,嗣后绝不复至。”

等到来年清明崔护去往寻之,却已是人去楼空,岁岁年年人不知了。因而才有了这首流传千古的“题都城南庄”。

但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这后续就实在是很离奇了。说是几天后崔护又前往农院,遇到一老翁,他哭诉道说崔护害死了他女儿,自言从去年清明起他女儿就神思不寐,精神不济,最终在前几天去世了。崔护心头哀悸,央求进去看一眼。等他进去把姑娘托起来暗暗垂泪的时候,没想到姑娘却睁开双眼活了过来。老翁大喜,最终把女儿许配给了崔护。

暂且不论这后续的真假,但在我看来这实在是一种狗尾续貂的行为。邂逅的故事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本身所蕴含的一种“一期一会”的意味。离了这点感觉它就不值得歌颂了,就好像你不会为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特意写一首离别诗一样。以这个故事为例,就好像在人间烟火气上多了几分鬼气,让人感觉不舒服。不过这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清明节本身所附带的神秘意味就是了。

总之,今天我们纪念清明节,已经很少带有这种神秘意味了,更多地则是一种传统习俗的维系,民族情感的传承,人文精神的弘扬。但其在历史上所发挥的作用,却远远大于其习俗本身,这大概也是社会变迁所带来的的必然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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