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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泼先生奖初评完全推荐名单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19/2/24

初评完全推荐名单

泼先生奖发起于年,旨在倡导年轻的写作、思想的写作和探索的写作,寄望在人文科学与写作实践方面发挥绵薄之力。每两年为一届,奖金一万元人民币。主要面向群体为青年作者,鼓励青年在人文科学与写作实践方面更多更好地探索。第三届泼先生奖自年7月1日开始至10月1日止,三个月的时间共收到两百多份稿件。在此感谢第三届泼先生奖初评评委黑昼、钱弘、胡志宇、不懈不戒、白轻五位的辛苦阅读、评稿和推荐。感谢第三届泼先生奖奖金赞助人符象。感谢所有投稿支持第三届泼先生奖的写作者们。初评推荐名单已发终评评委,终评将从这些推荐名单中产生第三届泼先生奖的最终提名名单和最终获奖名单。若终评对初评推荐名单有异议,有权从之外的稿件中另选,但每位终评评委仅限2个名额。

01|李可笑《凤城:未来之城与回忆之城》

  黑昼

  作者在写作上想必是有野心的,将意识流的残片层层堆叠,使用的语言也因力求陌生化的效果而不再恪守语法规则,对词语的使用亦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我不必隐瞒我的意图,即这个文本的实验性来自于作者的刻意求之,从这意义上,他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我相信文字的背后是思维,作者在写作之前,必经过了西方现当代实验文学的浸淫,且是个漫长的历练过程。“我想发明新的花朵,我写作。”——这句话还有更多的表达方式,为了摆脱旧有体系的藩篱,诸多作者均发出了类似的声音,仿佛新写作具有致命的吸引,难以摆脱的诱惑力,虽然无法言明它的确切意指是什么。在不同的语境中,新的定义也是不同的,但与旧的对立中,自上个世纪以来,新大致上占据了 优势,而对新(譬如现代、后现代)的反思却是不和时宜的。我推荐这部作品,一则是它在写作方式的创新,二则希望带来对新的反思。

  胡志宇

  说实话我对《凤城》有点拿不太准。它后边的附录有循规蹈矩的老派之嫌,它的遣词造句精妙但略显生涩,它处在故弄玄虚和东鳞西爪的边缘。它华丽而孤独,它难以摆脱谟涅摩叙涅的纠结。它与我偏爱的那类写作大相径庭,道不同不相为谋;正因为如此,我选择将它留在我的推荐名单之内。

  不懈不戒

  “我想发明新的花朵,我写作。”

  李可笑的这部作品担得起对写作之“新”的期许,那是意识的深掘、表象的再造,通过其独特的修辞韵律直抵感官的直觉,凝聚成思的雕塑、思的声光音效,由它们布置起名为“凤城”的舞台世界。

  对于作者而言,这是一座未来之城,也是一座回忆之城,是一座想象之城,也是一座现实之城,是一座古老颓圮却又百废待兴之城。春之萌芽、夏之漂流、秋冬之萧索虚空,三部曲仿佛勾勒了凤城的四季流转,而实际上所有时间都被压缩到了这个舞台上。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在第二部中,已然定名的街道巷衢却被描述成乘海航行之途经,因为古老洪荒时代的汪洋(抑或未来之前的末世洪流)与记忆中实存的景物交叠在了一起。

  在这时间的交叠里,写作者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乃至写作的源头——阅读的痕迹都不再泾渭分明,而被裹挟进意识、语言的洪流,呈现出一种“唯我言说”的舞 白效果。文中独特的修辞也的确营造了一种好像“创世之言”般的神秘预言性:斩钉截铁同时迂回晦涩。但奇怪的是,从附录的内容来看,作者希望借由一些指引与暗示邀约读者共同参与到一个庞大的创作计划之中,一如第三部的名字《延宕者的呼吸》所显示的,文本的结束只是一种暂时的缓和,而覆没于白银之冬中的「凤城」等待着新的重构……

  白轻

  一部颇具野心的作品,一个精心打制的文本。它试图讲述一种绘图术,一种建筑法,也许是一个迷宫,但也是一座工厂。写作按照化学反应的程式,准确地说,是按一种神秘的炼金术,被打断后重新组织装配。这基本是一部幻觉之书,是纯粹梦幻的呓语,它把叔本华的表象世界和普鲁斯特的无尽追忆结合了起来。它偶尔也做沉思,但沉思迅速被梦的轻盈所吞噬;它用日神的艺术再现梦和记忆的幻景,但支配这再现的似乎是酒神的冲动,是面对时间之流的挥之不去的苦恼。所以,在其全部感官元素的奏乐背后,有着西方神话的光辉形象,有着理念的曼妙天国。而只有写作能把这易逝的尘世之爱,片刻的温暖,存入不朽的彼岸。在这样的努力里,苦恼也成了抒情的 。

02|谷峪《旅行者》

  

  钱弘

  时间的沙漏不停留在过去的历史中,不管是年的通灵术,年的战争,年的孤儿院,以及年-年的实验,留下的只有数字纪年和片段记录;时间的沙漏也不停留在自我的记忆世界里,空空的城市,博物馆外面的骗局,男人和女人缠绵而分离的感情,以及原始地域的盛大仪式,都在一种叫做现实的世界里成为虚无的想象。而对于人类的存在来说,时间去除了过去的记忆,还是更改了未来的走向?杀死一只只有九天记忆的猫是不是为了永恒?“15岁的美加子,仍然喜欢24岁的阿升”是不是爱情的意义?建造“植物的诺亚方舟”是不是对现实的逃避?而即使在教堂里寻找修补灵魂软弱的救赎,也无法逃脱时间的控制。时间作为一种放射性元素,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人类的最终归宿是一个虚无的仪式,梦中父亲躺进去的棺材,不就是那个和科学有关的实验装置?而“火星”实验项目也并不在遥远的未来,年11月六名志愿者已经出舱,所有关于未来的旅行只是在比现在更早的过去发生着。

  不懈不戒

  《旅行者》的文笔相当优雅、舒缓,它带有一些科幻背景,但与大局无碍。其基本设定为六名志愿者参加一项名为“火星”的实验项目,即在一个面积狭小的密闭空间内生活长达多天,而在这样一个枯燥、无聊、考验人精神承受力的环境下,贯穿小说主体的便是排解虚空的“时间的旅行”——人类最古老的娱乐、消遣之一:回忆和故事。

  我推荐这部作品的原因在于它提供了一个现成的样本(不管作者是否有意为之),它向我们展现出:在电影文化强势入侵我们生活记忆(与之相对的,个人经验则显得极度匮乏)的当下,我们的写作会变成什么样子。《旅行者》的行文显示出其中之一的可能,一种最直接、简便而又理所当然的结合,而它作为样本的先决条件之一则是:足够长。

  文中直接、间接引用电影名称(抑或电影故事)的部分不下数十处,对于一个观影数量丰富的读者来说,从中采撷随处散落或者变向隐匿的影视元素会是一件饶有趣味的游戏。某个物件让你想起一部电影,某个风景让你想起一部电影,某个场景让你想起一部电影,某个心境让你想起一部电影,而某个故事更为让你想起另一部电影里的类似的故事……这部小说的模式也像《一千零一夜》一般,故事生发着故事,套娃般层层不息,而于行文里众多电影的过渡衔接中营造出一种错乱、迷幻的感觉,分不清真实与虚构、记忆与电影、经验与观察。

03|水鬼《沉舟记》

  钱弘

  流动的河水,却只是欲望的河水,而过河也不是为了抵达救赎的彼岸,而是以一种生存的行为艺术反抗着饥饿的折磨。在饥饿的世界里,食物和女人构筑了一个双重的欲望世界,在诡异的仪式和神话的构筑中,动物而为食物首先成为人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鱼、老鼠、蛇,满足着他们卑劣的生存欲望,但是在饥饿世界里,女人却也并非是和男人处在平等地位的群体,所有的女人,都是男性世界里的一个客体,她们被男人控制着,满足着男人另一种欲望,所以当女人成为异化的女人,甚至成为青狐、青蛇以及死去的朱家女儿,无形之中也解构着一种生存世界的平衡。她们是动物,她们满足了男人的欲望,她们也成为男人世界趋死的怪物——在这样一种制衡中,沉舟而过的结局不是自溺,而是他杀。

  黑昼

  水鬼的《沉舟记》承接了志怪小说传统,篇幅皆极短,用词简练,故事简洁,读来极有趣。与传统的志怪小说比,水鬼写的更为大胆,读书人不再是故事的主角,既无《阅微草堂笔记》偶有的诙谐,亦无《聊斋志异》时见的教化,更脱却了才子佳人的窠臼。作者写的全是村野俗事,多了几分淫邪气,乃至戾气。且作者是浸在故事中的,不仅是在写,也是在游弋,给故事蒙上了一层梦境,那份戾气大约由此而来。虽不用文言,但因观察细切,信手拈来,却极为生动,读来犹如亲见。若脱了那份戾气,在作者和文本之间增设距离,想必会更佳。

04|花黄夏天香故《一之水菜丽》

  不懈不戒

  正如作品标题所呈现的那样,我 次读到花黄夏天香故的《一之水菜丽》的时候几乎以为是自己电脑打开的方式不对,于是造成莫名其妙的文本“乱码”。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小说(?),主要由创作小说的“我”的随想和“我”笔下塑造的一个生存于其中的人物的名字都音译为“shuilinlin”的世界里发生的故事交融而成,两者间没有明确分界,结构上也无章法可寻。

  在实际阅读中,铺面而来的——如果你像我一样,没有被音译的名字搞到精神错乱(直接放弃标定一个人物的打算),硬着头皮读下去的话——是各种凌乱的思绪、淫荡的幻想、琐碎的生活记录、重复、大脑短路/卡带、奇怪的标点和语句结构……诸如此类。某种程度上,在适应其风格之后,我觉得阅读它真是一场荒诞而又畅快的体验。当然,这里可能存在自我催眠的成分。

  对于实际写作而言,我倾向于将它归为一种“前写作”的状态。通常,它仅仅停留在写作者脑海之中,很少流诸笔端,或即便留下了实体的痕迹,也只是一种草率的涂鸦。“非思考”是它的本质(这里的「思考」取其深思熟虑、遣词造句的意义而言),它像录音笔一样忠实记录,像编辑机一样随意跳接,不拘一格,保留非常恣意而原生态的形态。

  胡志宇

  我个人喜欢这个。竹林还真是茂密啊!这个文本用txt写成,它像小说一样容易理解,像工口游戏一样带感,像实验记录一样详尽,像哲学一样有爱。——就像那灭绝过的动物四不像!哈哈——从“之一”到“一之”的反转中发生了什么?“一”是书写的源泉,的流向;“之”是书写之荣耀,之传承;“水菜丽”是女性的名字,是母体,是文学的沉默与丰盈。此其文本之承诺,带你欢脱带你飞!

05|弥耳《摘除》

  不懈不戒

  在写作上,《摘除》与上述两部作品截然相反,走的是极俭省的一条道路。作者弥耳具有相当的控制力,其克制凝练而又极富诗意的语言所营造的效果却同样具有独树一帜的辨识度。

  叙述的空间选在一个普通的住宅区,叙述的对象是一个门卫、一条狗、一些偶尔提及的常见植物以及叙述者本身。除此以外无关的要素一律简化乃至抽空,仿佛文本被置于一个放大镜下进行仔细的审视。被摘除的是彼此之间的联系(在语言上,作者则通过一些句子结构上的省略来模仿这种叙述关系中的缺失),而这种联系唯有在语言的持续描写中才被隐隐的、若有若无的感知到。

  作者似乎对语言、写作持有一种悲观却又固执的态度。他不相信沟通的有效性,但又必须不断进行着这种看似无效的尝试(一场永不杀青的戏),犹如那只蠢笨的希望衔石填海的精卫。

  “精卫这只笨鸟,衔石填海。没有一个说话写字的人不是这种笨鸟。没有一个句子经过的时间不是那种石头。没有一日,人不需要在言语中摆渡。石沉大海。多么准确。”

  胡志宇

  《摘除》如其标题所示,将专注于动作,展开一系列动作:切割,消抹,逃逸,抛掷……语言企图治疗疾病。简短的语句有利于创口迅速愈合。从何处开始无关痛痒,完成记叙也不复可能。但是战斗仍未终结:她满腔怨恨,东海尚未被填平。

06|日迟《喝醉的一九三三》

  胡志宇

  《一九三三》的力量首先来自其南方风味的道家哲学。男一号杜心者,“虚其心,实其腹”而已;男二号老康者,“朝甚除,田甚芜”而已。虚无能孕育力量,虚无挟裹一切不相关连之物前进。其次,虚构维持着人物的生命,维持着浩大的工程轰轰隆隆地运转。再次,名称激起幻像,让杯盏彼此撞击,身体相互推挽。“名者,实之宾也。” ,如果康柏林的确存在,那么更完美的故事一定也能够存在,那么我们每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小说家,“前三三,后三三。”

07|王亦馨《评论指南》

  不懈不戒

  王亦馨的这部作品以一种轻松诙谐的方式讨论了作为人类沟通、娱乐和思考的主要形式而存在的“评论”这项技艺。小说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端庄、严肃的伪书,一部分是作为主角的一对学生情侣的撒娇式的互动,连结两者的是对一句具有魔力般吸引力的断言「评论即模仿」的验证。小说在伪书和故事间交错,提供了一种有趣的对照。我推荐这部作品的原因在于,作者仅凭这样小品性质的短文和一句五字真言,即刻颠覆了“评论”在我脑中的常规印象,而文本内部的自我嘲讽则在另一方面,加深了我对这种颇具催眠效果的“文本魅力”的审视和警觉。

08|互偶《互偶的诗》

  黑昼

  互偶的诗分为上下两编,如同互偶这个名字,它们以迥异的风格共同构成了一部完整的作品。上编侧重于抒情,在词语的搭配与平衡,诗的结构形式的尝试上有独到的创造,力主客观,不妄作评议,不着情感痕迹。下编则反其道而行之,是近两年整理的作品,句子多散落,加入了更多的个人主观意识,颇具见地。它们几乎是互偶目前的全部诗作,数量虽少,但首首皆精,共同勾勒出了诗人互偶的形象。互偶属于少年老成的天才型诗人,具有罕见的化繁为简的能力,以抒情的直觉、悟性和洞察力,直抵事物的核心,以极具实验性的叙述结构方式(譬如环形)和构建词语双强音的句子(形容词与名词因平等关系构成的双强音)结构方式,创作出了令人流连忘返的迷宫般的诗句。互偶很多小诗的字句皆极为简单,犹如塞尚或莫兰迪的静物画,需要凝视之力开启一扇门,而门的后面或因反复的涂抹和凝视而难以辨认,却并非空无一物。互偶的生存环境几与当代诗歌无涉,他径直从古典诗词、数学及法律书籍中汲取所需,以自己卓然不同的写作方式,提供了诗歌创作的另一种范本,拓宽了汉语诗歌写作的维度。

09|简小津《德先生》

  黑昼

  “可是人,不得不过中年,不得不成为阿Q。”是简小津小说《德先生》中的一句话,也可被视为整篇小说的一个缩影。中国在简小津的笔下成为思考对象,这种思考贯穿了历史与现实,宗教与意识形态,死亡与生存,暴力与文明,在当下过于偏执或集体狂欢的写作氛围中,是难能可贵的。虽然思考并非无意寻求答案,但是,所有思考的结果唯有思考本身,以及困惑、无奈和悲观——作者也将它们一并融入到行文之中,从而使作品的根系深植于泥土。从泥土中培植出的,不仅有荒诞之花,亦有罪恶之果。在批判和抵斥现实的同时,作者始终保持清醒的意识、隐忍的态度、悲悯的胸怀和从容的叙述,从头至尾,作者与虚无主义的搏斗从未停止,怀揣深思熟虑的答案,仍在寻找答案的实现——从这个意义上说,答案是重于过程的,作者的个人之我与这个社会的弊病是重合的,无人可以成为 独立的存在。

10|臣象《读写手册》

  钱弘

  黑色不是黑色,今天不是今天,她不是她——当她变成他们嘴间的众多人称,当她在石头构成的城市,当她走过自我繁殖的河口,她便成为复数世界里的一个单数,但是这样的单数却不是独立的单数,她变成概述、目录和解题方式,她在他们看见的舞台上重复着一种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戏剧,她是可能,她是不确定的人称,她是被命名的客体。可是“本页空白”里开始酝酿着一个新的开始,空白的世界隔开了上面的词语和下面的生活,隔开了复数里的众多人称和自己的自由意志,也隔开了被命名和自我命名——读和写是两种不同的命名,指向不同的主体和不同的际遇,“写”的自我命名里有七件属于自己的衣服,有被蚊子叮咬而让“痛和痒变得不痛不痒”,有改变世界和自身的重量的计划和行动,而写的最终目标就是从复数变成独立的单数,即使成为“众多中的一个”,她的世界也有了可以依靠的“我们”,有了再从空白处持续创造的另一个“向下的楼梯”——通向确定,也通向无限。

11|wrongfldo《短尾猫》

  钱弘

  电影里的“经验”,小说中的想象,到底哪一个距离我们存在的世界更近?或者关于肉体的伤痛体验,能不能抵达自己的那个文本?19XX年的报纸,楼顶上的女孩,以及五桶水的行为艺术,用我们看见的方式替换着无数个在场的自己,但这样的可能性无非是一个不确定的寓言,连最模糊的记忆都算不上,就像6月31日的那个“短尾猫日”,在找寻的过程中完成了一个关于象征的文本书写,只有进入这样一种“打开”的状态中,才能发现存在的意义。仅此而已,当短尾猫的巨大雕像变成骨架,当诗歌的作者变成偶合的他者,当失踪者变成小说的引子,现实生活其实变成了诸多的片段,即使有一个叫做入口的地方,走进去了也只是在自己的边缘状态。所以“短尾猫”的意义在于一种缺席的存在,在于一种离开的象征,“短尾猫尾巴可能的指向”和“短尾猫实际存在的尾巴”是一个互织的文本,甚至找寻不到作者,但只要有文本,便是对意义的一次确定:“我正面朝着它,如此一来,我总算是知道了我坐着的椅子的方位。”

12|佚名,《抽屉狗》

  白轻

  “我一定是冷的集合。”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冷。它开启了这首奇冷无比的诗歌。冗长的无法打断的句子将这冷的感受一直持续下去,并在重复甚至结尾的轮回中让冷达到了绝望的永恒。其惊人的长度构成了一片无底的深海,深寒的核心则是被冻硬了的现实。敲打这现实冰块的是诅咒,是嘲讽,是惊悸,是暴怒,也是剧痛。但这一切难道不是徒劳的喋喋不休,是烦人的白费口舌吗,哪怕用语是如何地冷峻奇绝?事实上,为了在险恶的冰河上行走,就必须更为冷酷地言说,就必须比现实的语言更冷。结果就是这样一首被自身冻得遍体鳞伤的诗。“我一定是冷的集合。”北京的寒霾中再次想起了这句话。而这一次,“我”成了真正的佚名,成了诗歌的化身,成了语言本身的无人。在无处不在的冷气里,绝冷的语言自行收集着这个时代令人心寒的碎片,并用一张哀伤的口中呼出的更冷的气息,把它们冻成一串接连不断的结晶。

13|肥内《电影周围的足迹》

  白轻

  这部纯粹的日记几乎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作品,没有技巧,没有虚饰,平谈无奇。只有一些极为琐碎的言语:字词是琐碎的,随性记载的,甚至不成整句的;思考是琐碎的,除了阅读和观影的关键词提供的线索,几乎没有什么连贯性。但它是一次书写的完全原样的尝试,甚至是书写背后的书写,是夜间的潜流。这样的书写已经是在拍电影了,只是更像纪录片,或更贴近作者钟爱的小津的那种感觉;但最终呈现了全部原始的片段。一种蒙太奇式的书写。他要拍摄的不过是他自己的不可拍摄的心境,那心境在文字的平缓流动中溢出了一种无味的味道,或许正是书写的本源的味道。

关于泼先生

泼先生成立于年,是一个青年学术团体,致力于歧异情境之中的写作实践、学术思考和艺术行动。年设立泼先生奖,专注文本写作。年涉足独立出版,倡导预订模式;年发起泼先生互助计划,挖掘艺术行动在当下的意义。年推出泼先生诗歌对照计划,促进以诗歌为载体的语种间对话。年启动“影像新写作”工作坊,探究影像写作于中国的现实意义。

泼先生

联系邮箱:fenree

g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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