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人写鬼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如此有趣的《聊斋志异》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或是通过影视剧了解过,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且看下面更深入细致地探讨。
《聊斋志异》近五百篇作品,体裁并不一致。其中篇幅较长、有完整的故事、曲折的情节、鲜明的人物形象的作品属于传奇体,这部分作品代表了《聊斋志异》最高的思想艺术成就。但是就篇目数量而言这部分作品只占全书的不足半。而占篇目数量一半以上的作品则篇幅短小,记述简要,还是笔记小说的体制。人们研究《聊斋志异》多着眼于前者,而对其中的笔记小说则有所忽视。
《聊斋志异》中的笔记小说,因其形制短小,笔触灵活,涉及内容极为广泛,思想意蕴摇曳生姿。其多姿多彩的思想意蕴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刺贪、刺虐,曲折反映现实,表现对统治者的不满和对百姓苦难的同情。蒲松龄对当时吏治腐败、官吏贪残、豪强横暴、民间疾苦有着丰富而深刻的感性认识。如果说他的传奇作品如《席方平》《促织》《红玉》等体现了批判的深度的话,那么这些短小精悍的笔记体故事则大大扩展了社会批判的广度。
其次,批判科举制度。其最突出的是《王子安》和《何仙》。《王子安》写王子安对功名的痴迷,讽刺了他由于热衷功名,而庸俗空虚的精神世界,作品活西出了一个醉心功名富贵的书生被科举制度害得发痴发狂的丑态。小说文末以“秀才入阁有七似”的比拟,刻西了热衷科举的读书士子的辛酸与可笑。
第三,劝戒讽刺世俗民风。这类讥俗之作在《聊斋志异》笔记体中数量非常多,内容也非常广阔,其思想意义也都比较深刻。《聊斋志异》笔记小说中劝戒讽刺世俗民风的作品,较之抨击科举制度、揭露社会黑暗的那部分作品。作者的孤愤精神稍微淡了一些,但由于比较超脱。这部分作品往往富于幽默感和喜剧性。当然这部分作品批判的锋芒依然是强烈犀利的,特别是他对官僚中的丑行恶俗,攻击得既尖刻又严厉。当然作者的爱憎是非常分明的。对于存在于一般老百姓中的恶习,如迷信占卜、说大话、贪婪、吝啬以及像嗜酒、嗜赌、嗜棋的讽刺,往往带有一种揶揄的性质,像《骂鸭》就是这类风格的典型作品。
第四, 第五,增广见闻,自娱娱人。蒲松龄一生遭际坎坷,因而在创作《聊斋》的过程中经常处于一种苦闷和不平的心态中。苦闷不平,则揭露鞭挞,则多有寄托——所谓书写“孤愤”,故而有《聊斋》中的许多杰作。但是也不能回避的个事实是,《聊斋志异》中有大量作品(主要是笔记体)是难以从中寻觅微言大义的,它们仅是作者博闻多才的展示,目的在于增广见闻、自娱娱人。
总观《聊斋志异》中的笔记小说,许多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蒲松龄以创作求自娱和娱人的心理的产物。自娱娱人本来就是小说产生的原因之一。古代小说向来就是不能与诗文相提并论、不入九流、难登大雅之堂的“小道”。所以魏晋以来,小说作者往往不避讳小说游戏娱乐的创作旨趣,仅从“志怪”、“轶事”、“传奇”这些名称上,就不难看出小说所具有的游戏娱乐性质。可见在小说创作中“以文为戏”、“游戏笔墨”,是一种传统。因此,无论从蒲松龄的创作态度来看,还是从文学的传统和惯性来看,说《聊斋志异》创作包含一定的自娱、娱人的成份并不为诬。其实,通过小说阅读得到娱乐,本来就是文学的基本功能之一。只是由于长期以来我们过分看重《聊斋志异》的社会批判价值而忽视了这部分作品罢了。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聊斋志异》中的笔记小说的思想意蕴是相当丰满厚重的,而且其反映现实的角度和切入点也并不完全与传奇体重合,而是各有其长。笔记体中些写爱情的作品均较一般化,无法同传奇体抗衡,这大概主要是受篇幅长短的限制所造成的。笔记体由于篇幅短小,无法表现曲折离奇的故事,无法展现男女主人公为争取爱情婚姻的自由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和所进行的曲折斗争。但是,相比较而言,笔记体由于篇幅短小,形式自由灵活,信笔所写,无所拘束,因此,在讥讽世俗,揭露黑暗,歌颂自然,开阔视野,愉悦性情等方面,则具有更大的优势,这是传奇体所取代不了的。
当然,《聊斋志异》中的笔记小说也有明显的缺陷,如粗制杂芜,剪裁不严,有些篇章严格说来并不具有小说性质。但是,尽管如此,它毕竟有三百多篇,是在全面继承古代笔记小说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广泛收集民间传说、野史逸闻精心结撰而成的,是作者心血的结晶,同样值得我们对其作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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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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