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云(天津师范大学文学博士津沽学院讲师)责编高金铭1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篇《少女脸横行的时代,中国女人为什么不敢变老》的文章,开篇谈到:“亚洲文化中以男权审美为基础的价值观崇尚的是少女脸,或者更直白一些,是处女脸。”深有同感,此种思想观念在中国根深蒂固。早在几百年以前的《聊斋志异》中的男子就普遍存有一种“少女情结”(或者可以说是“处女情节”)。相较于成熟的女性,《聊斋》中的男性往往偏爱幼小的女子。我们所熟悉的娇娜只有十三四岁,秋容、小谢等只有十五六岁,荷花三娘子、晚霞、《画壁》中的散花天女等都只是垂髫之人。有时候同时出来一群女子,男性钟情的总是那个最小的幼女,《陈云栖》中出来三四个女道士,有三十来岁的,二十四五岁的,二十岁的,十几岁的,男主人公最爱的当然是最年幼的陈云栖。散花天女,图片来自《聊斋故事之画壁》(江苏美术出版社)《狐梦》中也同时出来四位狐女姐妹,男主人公最爱的少女“年可十一二,雏发未燥,而艳媚入骨。”《仙人岛》中“一垂髫女自内出,仅十余龄,而姿态秀曼,笑依芳云肘下,秋波流动。”芳云的妹妹绿云只有十余岁,但最得男子的怜爱。芳云与绿云,图片来自《聊斋志异故事选之仙人岛》(山东人民出版社)2为何《聊斋》中的男子最爱少女?表面上看是因为传统的道德观念中处女为贞洁的象征,进一步探寻则是男子在娇弱的少女面前可以展示性能力方面的强大和自信。为何少女能展示男子的威力?因为少女往往是处女,弱小且无经验,男子相对而言就显得强大和有优势。试以《荷花三娘子》来说明,宗生在郊外看到一对男女野合,男子仓促逃走后,女子还在,宗生“细审之。雅甚娟好。心悦之,欲就绸缪,实惭鄙恶。”宗生看到狐女的裸体后,有一种欲望升起,但是受道德束缚,不好意思与狐女野合。但是又十分渴望,所以宗生“近身启衣,肤腻如脂,于是挼莎上下几遍”把狐女衣服解开全身看遍,又挼莎几遍,来发泄他内心的欲望,这种想却不敢的胆小懦弱惹得狐女嘲笑。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为?”通过狐女的嘲笑,可以看到宗生在性经验丰富的狐女面前的弱小和无力。后来狐女到宗斋,“殢雨尤云,备极亲爱。”但是没过多久,宗生就因频繁的性生活生病了,狐女每夜都来探望他,而且“卧后必强宗与合。宗抱病,颇不耐之。”病中的宗生渐渐丧失了性能力,对狐女也失去了兴趣。宗生求异人设法捉住了狐女,但念起旧日的情好,放了她,狐女告诉宗生找到荷花三娘子的办法,以此报答他。宗生见到三娘子时“荷荡佳丽颇多,中一垂髫人衣冰縠,绝代也。”众多佳丽中,他只终情于少龄的三娘子,后宗生和三娘子欢好,三娘子“款洽间若不胜任,屡乞休止。宗不听,女曰:‘如此,我便化去!’宗惧而罢。”宗生本来是一个失去性能力者,但是在少女面前,不仅重新获得了性能力,而且展示了猛男的威力,这并非因为宗生为猛男,而是因为三娘子为没有经验的处女,经过这样的对比,宗生重新获得了男性的尊严和自信。三娘子,图片来自《聊斋志异之荷花三娘子》(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再如《伍秋月》,王鼎屡次梦到女郎,“年可十四五,容华端妙,上床与合,既寤而遗。”王鼎觉得很奇怪,一夜假装睡着,果然有女来,“急开目,则少女如仙,俨然犹在抱也。”女见王鼎醒了,羞愧的要逃走。王生虽知她非人,但是也想与她欢好,所以“无暇问讯,直与驰骤。女若不堪,曰:‘狂暴如此,无怪人不敢明告也。’”从伍秋月的诘责中,可以看到王鼎作为男子的骄傲与自豪。再如《莲香》中的鬼女李氏“既而罗襦衿解,俨然处子。”以处子之身,得到了桑生的爱,即使桑生差点被害死,也没有嫌弃和怨恨她。3在清代,女子二十岁就算不小了,早就过了婚配的最佳年龄,《聊斋》中有一些青年女子,作者有意安排这些“老姑娘”为处子,进一步体现了他的处女情节。如《林四娘》中,陈公夜独坐,进来一位宫妆美人,陈公意其为鬼,但是“心好之”。所以先是挽着她坐下,“拥之,不甚抗拒。”陈公“促其缓裳”,她却“意殊羞怯”,陈公“代为之殷勤。”女说:“妾年二十,犹处子也,狂将不堪。”欢好之后,作者的描写是“狎亵既竟,流丹浃席。”看到了床上的斑斑血迹。人到中年的陈公在与处子的欢好中,自然得到非同导常的乐趣。再如《陈云栖》中的真毓生,几纳盛云眠为妾,将寝,“告生曰:‘妾乃二十三岁老处女也。’生犹未信。既而落红殷褥,始奇之。”云眠以处子之身嫁给真生,真生因此更加敬爱她。这些老姑娘因为其处子之身而满足了男性的处女情节,从而获得了他们的谅解与爱情。真毓生与陈云栖,图片来自《聊斋志异之陈云栖》(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4中国男性的少女情结虽然根深蒂固,但并不是向来就有的。从小说作品来看,隋唐时的小说中并不强调此种情节,《汉武帝内传》中描写了一群仙女,虽然对西王母的两个侍女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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