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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尼亚加拉也冲不垮我们的友情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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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马拉雅也顶不过我们的雄心

就是尼亚加拉也冲不垮我们的友情

这是常来旺老师给我的题词。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说尼亚加拉瀑布,没想到六七年后我真的到了加拿大,真的去了尼亚加拉瀑布。

我当时觉得二十岁生日很重要,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里程碑,请很多人给我题词。但那实际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生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只有那个生日我留下了很多题词,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的诗和常老师的题词。

常老师的题词大气磅礴,豪迈宽广,让热血青春的我雄心勃发、意气昂扬、奋发图强。同时也感受到常老师的一片师生情谊。

昨天姐姐告诉我,常来旺老师在春节时因病去世了。当时没有人通知,前几天同学聚会联系才发现常老师已经故去。听到这个噩耗,我心里很悲伤,今天写此小文表达对常老师的怀念之情。

(常老师和师母)

常老师是鄂尔多斯非常有名的语文老师,也是一个著名的作家,经常在报纸上和刊物上发表文章。常老师其实没有给我正式代过课,但他与家父关系非常好,曾经给我辅导过语文,因此他的确是我的老师。

我上高中时常老师在自己家里办了一个班,免费为六七个学生做辅导,估计都是应家长要求常老师给开的“小灶”。因为父亲这一层关系,常老师也邀请我去听课。

常老师曾经在我们学校教书,他家还住在校园里,但他那时是师范学校的老师。那个辅导班是在冬季,我们就冒着冰雪和寒冷到常老师家去上课。这个班大概持续了一个冬天,后来也就无疾而终结束了。

在年年底,鄂尔多斯市举办高中生语文竞赛,我和另外三名同学代表学校参加了竞赛。最后我险胜得了第一名。但这个第一名得来的确很不容易。

考试分为知识和写作两个部分。写作是关于《聊斋志异·骂鸭》,至于是评论、读后感还是改写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有私心,并不想参加这样“无意义”的竞赛,也不太重视。常老师是作文的判卷老师。

班里有一个同学的语文与我旗鼓相当。我们各有千秋,我觉得他更擅长于记叙文,而我可能议论文略强,基本上不相上下。常老师跟我们俩的父亲都很熟,对我们俩也都非常好。

常老师跟我私下说,我的作文给85分也行,90分也可,而另外一个同学是80分也行,85分也可。为了平衡,为了我们俩不发生矛盾,他就给我们俩一样的分数85分。常老师承认,我的85分略低了点儿,他的85分略高了点儿,但都说得过去。

对于这事我当然不能发表任何意见。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尊师重教的气氛非常浓。对于老师,我们只能尊敬、尊重,而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恭。我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但也理解常老师的良苦用心。

常老师住在我们校园内有好处也有弊端。弊端之一就是我们的老师可以随时见到他找到他。

我们的班主任和语文蔡铁民老师看了我们俩的作文后表示,另外一个同学的85分没有问题,我的85分不合适,绝对应该是90分甚至95分。常老师接纳了蔡老师的意见,最终给了我90分。

结果,我最后以比第二名高一分或者三分的总成绩成为冠军。不知道我如果没有那5分会排第几名。

常老师和我都没有再提起此事,因为它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不值一提是在常老师与我之间,但对于我自己,那个语文竞赛却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和鼓励,对我的信心是一个巨大的提升和强化,意义重大。有意思的是,不论是学校还是市里的第一名却都没有奖状,更没有奖杯。市里奖励了一笔20元的“巨款”,我当然是如数上交家庭财政。今天,我竟然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我得奖。

生活其实不需要证明。属于你的,在你心中,谁也拿不走。

常老师当时私下跟我议论分数,一方面显现出他的坦荡,一方面也体现出他对我的信任和喜爱。在我上大学时,《第三次浪潮》劈头盖脸地打来。常老师跟我约稿,写一篇关于第三次浪潮的文章。现在回头想想,那篇文章水平很差,但常老师还是让它变成了铅字。那应该是我的文章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变成铅字,让我非常开心。报社也很慷慨地支付了稿酬。

那时候,让文章变成铅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难以实现的梦想。我17岁实现过一次,常老师帮我实现了一次,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也许是由于我们没有正式的师生关系的缘故,我跟常老师一直都是亦师亦友。常老师从来不在我面前端着老师的架子,我对常老师很尊敬,但是可以开玩笑的。

姐姐是常老师桃李满天下的正式学生之一。我们姐弟俩一起去看望过常老师几次。记得最后一次去看望常老师就是跟姐姐一起去的。后来常老师退休后搬到江苏与儿子团聚,我回家的次数虽然也不少,但因为照顾母亲就很少出门了,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姐姐跟我说,每次她见到常老师,常老师总会询问我的情况。

去年春节在东胜本来是要去看望常老师的,因为我知道我以后回去的次数会显著减少。我计划请老师和同学们搞几个聚会,但突然而至的疫情打乱了全部设想。没想到,今年春节常老师就离开了人世。

认识常老师四十多年,我竟没有跟常老师一起照相,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在网上搜到两张常老师80寿诞的相片,聊做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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