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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2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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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

AChineseGhostStory

导演:程小东

主演:张国荣/王祖贤/午马/刘兆铭

类型:剧情/爱情/武侠/古装

片长:98分钟

推荐指数:★★★★

始于鬼魅

是夜,万籁俱寂,破败不堪的兰若寺中借宿的书生秉烛夜读,浑然不觉有人正窥视自己。风吹窗开,书生放下手中卷轴,见一名女子正旋转起舞,身上白纱翩翩而动宛如蝴蝶。恍惚间,书生已浑然忘我,随着女子手中的白纱成为她的囊中物。当女子脚踝上的铃铛作响之时,有不明物从房间外贴地爬行盘旋而至,探入书生口中,取其性命。

这是[倩女幽魂]的开头,一段极其简洁出色的镜头运用,首先镜头从“兰若寺”石碑上缓缓摇下,交代了故事发生的地点,之后用一个定格镜头交代了寺中的四樽金刚雕像,随即从满是落叶的地上向上摇,展示兰若寺的格局。

三个镜头带着窥视的意味,为后来的剧情做铺垫。而书生被女子迷惑而丧命一则,则拍的香艷有致,含而不露,用人物全景以及特写描绘女子与书生的情欲,书生茫茫然前行,浑然不觉灯笼跌入水盆之中。“人死如灯灭”,油纸灯笼浸入水中,随着主人一并散去光华。

到此时,观众仍未看清楚这害人性命的女子是何模样,轻质的白纱在风中摇曳生姿,虽有森森鬼气,却也绮丽非常。两分钟的剧情未着一句台词,仅用画面和声效就将故事的背景道出——“兰若寺有鬼,专夺男子性命”一说。

此处出现了一个剧情中至关重要的道具,女子脚踝上的铃铛,除了所在位置会令人有旖旎瞎想之外,更是整个剧情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说,影片中的每一件物品都成为了叙事的必须,不刻意求工,却浑然天成。

回过头来看李翰祥版本的[倩女幽魂],在片头也采取了这样的做法,可以说87版[倩女幽魂]是向前作致敬才拍出以上剧情。但李翰祥的做法更为写实、古典,书生暴毙的方式与蒲松龄在书中所写无二致,“足心有小孔,如锥刺者,细细有血出”,可以说李翰祥是尊重原著进行拍摄,有一种古典才子佳人戏的质感,而程小东版的则更多的是为了渲染浪漫气氛,用现代的方式来诠释一个古典故事。

起于步步惊心

随后,剧情正式展开,穿着破麻布衣衫的宁采臣一个人走在荒郊,饱受日头暴晒,随身带的干粮不仅咬不动,更可以击碎石头,一怒之下踢走却让鞋子破了个大洞。好容易找到了郭北县的界碑却忽然瓢泼大雨,打开伞却已经漏洞百出,找到一个茅草亭避雨却遇到一场厮杀,杀人不眨眼的夏侯兄离开后,宁采臣迅速抱着湿透滴水的背箱逃跑,却又陷入流沙之中。这一系列的镜头交代了宁采臣的不富裕,以及总是踢到铁板的倒霉状态,天真可爱的神情宛如一只初生的小鹿,与电影中混乱又杀戮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一段戏是伴随着张国荣的歌曲《倩女幽魂》同步进行的,歌曲与宁采臣当时的心境十分符合,用歌词交代了宁采臣天真烂漫的性格,同时说明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幻想与希望。

黄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到,歌词其实是反应当时香港人的心态:美梦与热望同时存在,却又感觉前路渺茫,不知去向。如同宁采臣手中的罗盘一样,看似有指路工具,指针却飞速转动不明方向。

在这段塑造人物性格的情节中,宁采臣不发一语,却用表演撑起了人物性格,这是87版[倩女幽魂]最大的优势——极少利用台词来进行叙事。这对于如今的香港电影人来说是很难能可贵的。虽然这种表演方式很靠近默片,但作为电影载体而言,台词并不像电视剧一样不可或缺。与其让主角长篇累牍的念白来叙事,不如用剧情及表演推动,更为深刻也更为简练。

随后,宁采臣进到郭北县城,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煞是热闹,红巾军和黑巾军满城寻找通缉犯,连宁采臣这个初来乍到的都不放过。好容易到了一家客栈,此时宁采臣表明自己身份是来收账的,原本热情的老板和店小二立马翻脸不认人。而在大雨浸泡下的帐本早已污浊一片,收不到帐的宁采臣衹得求问何处可以免费借宿。

当“兰若寺”四字一出,整个街道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盯着他看,象是看一件古怪物品。店家恐吓宁采臣荒郊有狼,宁采臣却也不怕,只是简单的想要借宿,便背着背包离开。之后店家又追过来用尺子量宁采臣的身高推销自己的棺材,而宁采臣却被街边的卖画摊给吸引,一副倩女洗头图映入眼帘,却因盘缠不够被画摊老板鄙视,悻悻离去。

整段叙事流畅又有趣,每一个看起来很小的点都成为了叙事的部分。

乱糟糟的集市,一窝蜂的抓通缉犯,一句“莫走”就让观众形成了默契,只要这句话出现,必然有一群人跟在后面追。这种重复造成了喜剧效果,同时成为推动剧情的一颗棋子,这样的细节全片可见。在这一版里,宁采臣是个落魄穷书生,与李翰祥版的截然不同。

据《聊斋志异》所述,宁采臣是“会学使临案”,也就是说是宁采臣是来拜会督察学政,只因想省钱才住进了古寺中。李翰祥在改编之时就赋予了宁采臣集宝斋的收数人的身份,只不过仍是古典的公子模样。

87版沿用了这一身份,将宁采臣年轻化。而两个版本都将原著中宁采臣已有妻室的背景给删去,让故事更集中在聂小倩和宁采臣二人身上。

郭北县这个地名纯属87版的创作,原著中宁是浙人,行至金华,在城北一寺庙留宿,兰若是对寺庙的一种统称,因此李翰祥用的是金华古寺,而港片在发展过程中就直接将历史感从影片中拿下,物尽其用,兰若便成为了寺名。

而这副“倩女洗头图”也是有来历的,李翰祥在自己的版本中用了一幅“莲下宿鸳鸯”的图来构筑才子佳人的爱情,到了程小东的镜头下就变成了一幅极有现代感的美女洗头图。但画的内容的更换却让影片在爱情戏上有一见钟情的感觉,甚至带有宿命的意味。

宁采臣赶往兰若寺之后,影片出现了第一段动作戏,燕赤霞与夏侯兄的对打。这场戏设计的十分轻盈,两个大男人来无影去无踪,剩下宁采臣一人抱头鼠窜,最后还直接站在了二人剑指的中间,颇有喜剧效果。

燕赤霞评论夏侯兄剑术的那段话很耐人寻味:“野心太大,不求上进。为了天下第一剑的虚名,锋芒太露,居心不正,用招形神不定,燥火太大,出剑快而不准,你再不修心养性,就算给你赢了也是侥幸。”这段话指出了夏侯兄弱点,也是给当时的社会和人们做出的诊断,眼高手低,做事浮躁,整个社会风气如此,处于其间的人也难免沾染,燕赤霞最后提出要修身养性,但看来是无用。

处于剑端的宁采臣充当和事佬,这番话体现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的心态:“你真是的,他已经打不过你,你还这样说他,他不是好没面子。你也是的,人家大胡子已经避开你了,你还跟着人家干什么?不如大家把剑放下,用自己的诚意来感动对方,你要知道宇宙是无限的,真爱才是永恒。要相亲相爱,千万不要互相残杀!因为爱才是有力的武器!”这既可以说是宁采臣为摆脱两难局面所说的客套话,又是这个角色精神世界的体现。在他看来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而一个少年说出“宇宙是无限的,真爱才是永恒”的时候面对的是两个大男人,有一种性别倒错的趣味。

人生若只如初见

随后的剧情,导演采用平行剪接的方式,用时间和空间的交叉叙事将三组故事和人物组织到一起。聂小倩第一次以正脸示人即是一个飘逸出尘的女鬼,她没有选择手无缚鸡之力的宁采臣下手,而是去勾引夏侯兄。

虽然电影中有万年不变的“主角不死”惯例,但却将剧情往后押,让故事更为饱满,铃铛夺命的作用亦被强化。此时的宁采臣发觉窗外有动静,开窗却误伤手指,血液的味道吸引了楼上的干尸。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倒霉的书生肯定难逃此劫时,他却意外的运气极佳。

此时干尸的因果尚未解释,但由于夏侯兄被吸取精魂,剩下的模样就与宁采臣楼上的干尸无二,这就表明了干尸就是之前枉死的书生。燕赤霞抱起夏侯兄本想安葬他,却发现干尸向自己发起了攻击,那边,懵懵懂懂的宁采臣正要伸手去勾干尸呢,紧张气氛一触即发,而解救宁采臣的正是聂小倩的歌声和琴声。

这场戏有个很有意思的情节,之前宁采臣在吃苹果,手中拿了一把小刀,一直持刀走到小倩面前,小倩惊恐,宁采臣本想掩饰,刀却直直飞过小倩的身体扎到柱子,这表明小倩是鬼,之后小倩存心勾引宁采臣要他抱她,宁采臣却抱不起来。

这就构成了一个有趣的悖论,小倩是鬼,所以刀可穿过,但却沉得无法让宁采臣抱起来。小倩拿这个不识风情的呆头书生无可奈何,观众也会笑得打跌。整个过程滴水不漏,张弛有度,人物及感情戏都拿捏到位。

彼时,聂小倩是抚琴的美女,宁采臣是呆头书生,但这一切都并不构成爱情的源起。让聂小倩倾心宁采臣的,始于宁采臣为她驱蛇的一幕。聂小倩看着宁采臣怕得要死,一头大汗的驱赶一条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的蛇,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有人在乎她,有人关心她,给她温暖。就如同她在小亭中调戏宁的那句话一样,“我只是想要一点暖”。

庸俗的男人只会想到身体肉欲的“暖”,而视“爱情才是永恒”的宁采臣用他的行为给了小倩关心的“暖”。小倩之所以愿意放过宁采臣,甚至帮他从姥姥眼皮底下逃走,都是因为宁采臣给她的“暖”。所以,当剧情行至后段时,回放的画面中就有这一幕。

电影的配乐也是很有讲究,聂小倩的出场伴随的音乐是《黎明不要来》的旋律,宁采臣则是《路随人茫茫》,一个是凄美哀怨,一个是迷茫天真,而燕赤霞的《道道道》则一显江湖豪侠本色,以及对于现实的不满,都是与人物相得益彰。

这一部分是很徐克式的,叶月瑜曾经分析过徐克电影中的配乐特色,“不间断的,滚筒般的默片式声响”,“声轨的常态是多声道并存共进”,本片中即便是宁采臣趴在地上写帐本的一幕,虽无台词,但却有《路随人茫茫》的旋律和鸟叫的声效。但这些音乐的运用又显得十分恰如其分,同样的旋律用不同的乐器来演奏,用不同的节奏来诠释,不仅烘托了气氛,更丰满了叙事效果。

宁采臣自制帐本回郭北县收数一幕,乡人皆瞠目结舌,谁都不信他能够在兰若寺过一晚还能全身而退。此时,他见到了花圈、纸人的游行队伍中有手持卷轴的聂小倩。他叫小倩的名字,引来旁人惊诧。

这一幕也是对李翰祥版本的致敬,在老版的[倩女幽魂]中,宁采臣看到了游行队伍,然后看到聂小倩持卷轴而去,便尾随其后,才得知事实真相,心中藏有恐惧。老版是小倩还画,87版则是取画,还画是揭露小倩是鬼,取画是为了留情。这一改动让宁采臣与聂小倩的相遇更显传奇色彩,更为之后那场捉迷藏般的藏匿戏增添了意味。

再会聂小倩时,宁采臣手持三只灯笼,念李白的《将进酒》壮胆,让坐在树上的小倩捧腹,更是学狼叫逗得宁采臣鼠窜。这一幕,把聂小倩对宁采臣的心事表露无疑,同时也消解了人们观念中固有的鬼就是害人的形象,又树立出调皮少女的娇俏形象,一破一立中,聂小倩这个可爱女鬼的形象便深入人心。而此时早已埋伏在小亭的姥姥,长舌纠缠,只等宁采臣上钩。聂小倩情急之下,衹得再次奏起第一次相遇时的曲子转移宁采臣注意,这才有了小倩香闺中的一场躲藏戏。

众里寻他千百度

希治阁在《我为何惧怕黑暗》一文中认为,在电影艺术中,营造悬念的关键在于极其观众强烈的好奇心,而悬念则是使观众一直处于一种狐疑、焦虑的状态。

这场躲藏戏则很好的运用了悬念,观众都知姥姥是吃人树妖,小倩是女鬼,唯独藏在水中的宁采臣仍浑然未觉。所以,他才能够肆无忌惮的不停浮出水面唤气,若早就告诉他这是吃人妖怪,估计在水中憋死他都不会出来。但正因为这样的设定,才让整段节奏特别能够调动观众的情绪。

这场戏同时也是姥姥的首次正式亮相,徐克找来了有舞蹈基础的刘兆铭反串女角,而在声音上则处理为男声女声交替的方式,让观众形成一种未知的恐惧感,而姥姥的登场也是极为戏剧化并且令人印象深刻的。

戏的主要人物为聂小倩、宁采臣、姥姥和小青,四人动作都是逐层递进,因而整个情节越发纠缠紧张。姥姥的动作为打小倩,质问小倩,鞭打小倩,再到让小青为小倩擦药以及试穿嫁衣;小青则是发现浴盆有人,转头看浴盆,转身看浴盆,用手揭覆盖的布,以及去而复返。

这二人的动作以进攻为主,小倩则见招拆招。小倩的动作主要为守,先是用手将宁采臣的头压入水下覆盖一层布,随后是用吻将宁采臣压入水中,到最后则是直接解衫坐进浴盆。

宁采臣的动作集中在换气上,第一次换气看到了那幅美女洗头图,第二次被压回去,第三次被吻回去,水中的宁采臣的表情也是多变的,先是惊恐,再是无奈,三是不耐烦,被吻了之后是羞涩甜蜜,小倩入水后则是惶恐。四个人的动作犹如四重奏,交织出了片中最有趣最浪漫的一幕。

人变成熟不见得是好事,会功利,会麻木,会无情。所以当聂小倩出于保护之心故意说宁是贪图钱财而把他气走之时,宁的行为是很孩子气的。他开始问这个世界怎么会那么无情,心爱的女子认为他趋炎附势,人们追名逐利一窝蜂乱糟糟,没有人拿出真心,以爱示人。此时,是宁采臣这个角色的世界观受到动摇最严重的一次,此次动摇也可以说是男孩变为男人,由青涩到成熟的一个必然过程。且不论所谓的“成熟”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情,但宁这个角色开始了自发的思考,我们就会知道他最初劝架的那席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本身对于这个世界的思考和感受的体现。

虽然此处着墨不多,但宁这个人物就显得有厚度了。之后的一场缠绵戏,宁采臣与聂小倩的造型与整个片子的造型都不一样,聂小倩的发髻不再是高居头顶,而是在盘踞脑后,宁采臣额前的碎发掉落下来,没戴帽子。

这场戏的造型体现出二人的转变,宁采臣变得更为男人,聂小倩则变得温婉可人,因为相爱让彼此成长。编导采用造型的方式,让人能够直观的看出个中变化,比起用独白或是台词,手段不着痕迹又高明得多。

燕赤霞斩杀小青后,本已误会燕赤霞是柳一刀的宁采臣连夜赶去县衙击鼓报案。这场审案戏与整个故事结构没有必然关系,但却是人浮于事的社会的终极体现,带有黑色幽默的意味。要审案就要给钱,不给钱就打,县官和师爷勾结起来讹人钱财。

王晶客串的这名县官脑满肠肥,一心只想贪钱,多次明示宁采臣用钱贿赂自己,而县官和师爷说话都是用京剧腔,儿戏般的审案态度更是让情节充满了荒诞之感。王晶喜感的演出让这场精心安排的反讽戏显得不那么正经严肃,而充满了戏说之味。

燕赤霞的身份也在此时得以揭示,解释了他为何住在兰若寺中的原因。不得不慨叹,人人都有少年时,那时怀抱梦想,充满希望,却被现实磨损得只求避世。所以当之后宁采臣决定救出聂小倩时,燕赤霞才会像孩子一般痛哭,其实这二人都抱有赤子之心,只不过一个是涉世未深,一个早已历经风霜。

这是年轻人和中年人的代表,二者都处于一个转型期,要面临社会的巨大变革,内心存有不安。其实港人总是缺乏一种归属感,之前归英国管辖时,他们不是英国人,而九七之后,他们又和内地人不一样。这样的一种心态一直影响着港人,电影创作者们将这样的心态投射到电影中,所以才有那么一首《路随人茫茫》。

在天愿做比翼鸟

随后就是与姥姥和黑山老妖的对决,李翰祥版的姥姥只是变得面目狰狞,具体能做什么却并未表明,而刘兆铭饰演的姥姥,手可支配树枝,舌头可变化大小,试想满屋子走着滑腻的舌头,简直不寒而栗。

当年由于受到特技发展的限制,剧组就只能使用土法自制道具,由吊威也的高手程小东来设计这舌头和树枝的走向和动作,他坦言当年做这个特技,每晚都做噩梦,都是那条舌头。但这样的付出,获得了众人的肯定,美国一所大学甚至在看了电影后向他们借走了那条海绵帆布等物制作的“舌头”作为教学实例。

香港电影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个特点就是随时随地的不正经和搞笑,宁采臣要帮小倩拿走金塔,却发现有好几个金塔埋在一起,入夜后满心焦虑的希望拿对了金塔,却幽幽的出来了好几个女鬼,令人忍俊不禁。也就是在此时,宁采臣和聂小倩终于相聚,不用担心姥姥的追杀拦阻。

当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时,燕赤霞老泪纵横。燕赤霞的外表是强悍的,而内心却是脆弱的,看到美好的画面仍会被感动,剧情至此,燕赤霞的人物维度被彻底的建立起来。

在破败的客栈中,宁采臣环抱着小倩,一起在那幅画上提了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空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而在李翰祥的版本里也有一首诗:“十里平湖绿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若得雨盖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这首诗的变化不仅反应了时代的差异,也反应出导演对于《聂小倩》这个故事理解的不同。

李翰祥的版本中,前三句是聂小倩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依靠的男人,有人能保护、照顾自己,后一句则是在旁的宁采臣添加的,如同古时才子佳人的心事暗许,是古典传统的方法。

87版的这首诗,体现出了二人生命中的忧愁和孤单,这是八十年代人们内心的一种无法摆脱的焦灼,人们尚未享受到现代化所带来的幸福,就已遭遇了后现代的痛苦。爱情,或许是让人们摆脱忧愁和孤单的唯一方法。

而最终,击败了黑山老妖的三人从阴间回来,却已经天光。

燕赤霞已伤的无法动弹,小倩不能被阳光照到,眼见太阳要从门板中射进房间,宁采臣扑去挡住门板,让小倩回到金塔。最终,黎明来了,有情人连分手前的一个拥抱都无法拥有。小倩走后,重重跌落在地的门板是宁采臣无法言说的伤心和震动,重并且痛。哀婉的二胡声此时响起,柔肠百转,终是阴阳两隔,永不再相见。

最后,宁采臣与燕赤霞骑马上路,看着沮丧的宁采臣,燕赤霞有感而发:“其实做人,生不逢时,比做鬼更惨。”这样的感叹与内地年拍摄的聊斋系列电视剧的主题曲《说聊斋》有相似之处,“牛鬼蛇神它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几分庄严,几分诙谐,几分玩笑,几分那个感慨,此中滋味,谁能解得开。”——这是蒲松龄的《聊斋》,也是年程小东导演徐克出品的[倩女幽魂]。(文_祝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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