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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现场第118期2017聊斋情

来源:聊斋志异 时间:201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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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情未了/“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专号

聊斋情未了

临淄宋庆法

初冬的风刮来刮去,打着旋纠缠着人嬉戏。

已略显倦容的树叶,很不情愿地摇曳起特有舞姿,遇到风儿的长吁短叹,扭扭捏捏飘落下几片来,逡巡了身躯,瞅个不易被人觉察的间隙,赶紧找个避风旮旯藏起来,生怕被路过人踩碾着,或看见它那嫣嫣样子。相互之间还有时窃窃私语,像是交流那曾在树上的风光日子,神秘样让人猜不透。

就是在这样的意境里,我到淄矿集团处理些许公务。既然来到蒲翁故里,不能错过拜访蒲老先生的机会,看看他终其一生编织的聊斋国。

蒲松龄与聊斋,这是幼时就耳熟能详说不尽的话题。几十年来,梦游奇境多少回,又有多少回与之擦肩而过,依依不舍望穿双眼,一次次背负沉重遗憾离去,心里那片纠结不断翻腾出来折磨我,身临其境品读聊斋竟成为一种近在咫尺的奢望。

今日如愿以遂前往,一只脚还没从车上落地,率先进入我眼帘的,是启功老先生那鎏金题字,镌刻在横卧的一整块长方形巨大条石上,这块石头足有十几米长、约三米高,静静地躺在绿化丛中。我猜想,石头下一定藏匿着,更多还未与读者谋过面的狐仙们,只是让花坛砌石牢牢地隔离着,藏在深闺人未知。花坛四周镶嵌着好多尊张着嘴的流水槽,猜想,如果是汛期的话,说不定恰遇雨天,朦胧中雨水从流水槽里吐出来,也许能淌出更多聊斋故事。

花坛后迎面是一高大花岗岩牌坊,额书“蒲氏故里”,牌坊底座有八面石鼓形构筑件,我情不自禁用手指敲打一下鼓面,想听听里边是否会有狐仙动静,鼓未出声人却要叫出声响来,毕竟以手击石是自讨苦吃;转到牌坊背面,看到上书籀文坊额“柳泉遗风”,方略有所悟。

倘佯在蒲家庄中轴路上,分列两旁一个个灯箱广告上边,白蓝色相间小狐狸出没于球形灯旁戏耍,日夜对“孤灯”演绎着现代版的狐仙故事。置身此种氛围,由不得你进入不了仙境。

让我感到狐仙意境真实存在的地方,却是在“蒲松龄研究会”门口。

当我的目光正对一个院门品味时,闪现出两位年轻貌美小女子,她们一个正面站立,另一个微曲身段,左探右看着找寻什么。霎时我愣愣的,脑袋里不断搅腾,这是《聊斋志异》哪个章节里的狐仙姑娘?莫非是在排练一场聊斋剧情节?若不是她们手里各自提着现代才有的不锈钢饭盒,我还真把她们当做从小说里走出来的,此刻我才想起已到了午饭时分,饥肠可不好糊弄。知道是个错觉,也就将目光移往他处,约莫走了十来步距离,谁曾想,这两位女子又从我身后绕了出来,说说笑笑着径直进入“康平门”,眨眼间拐往他处不见了踪影。

一种魔幻般吸引力,让我挪动脚步不由自主跟到了“康平门”想看个仔细。往里边瞧,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一色古青砖房舍显得有些衰败,有些甚至到了“风烛残年”的程度,随处可见一些将要枯死的茅草,青石板错落有致铺在狭窄巷道。不远处当街一棵古槐矗立着,我暗自祈祷,但愿这棵树屹立不倒,不要扰动槐树下的狐魂,免得狐去树空,断了狐仙素材,要使聊斋故事延续下去“高人一等”,切不可让古槐树遭劫难“入骨三分”。

驻足“康平门”外,可遇不可求的“狐仙姊妹”,我们的缘分只能留在记忆中到此为止。

候车余暇,索性旁观路边那象棋对弈,一张石桌上厮杀正酣,对弈人全神贯注,围观者摩拳擦掌,不时有人指点江山。我从肩隙观战,棋子满是黑垢,字迹让人云里雾里无法辨别。看来,只有对弈者明白。难道这也是聊斋城里所特有的一幕?

正寻思间,手机铃声惊扰了我的聊斋梦,寻狐问仙的雅兴遇上紧急制动。梦还要继续做下去。“柳泉、聊斋宫、狐仙园、石隐园、满井寺、俚曲茶座、墓园”就在身后,只能期待来日了。

当差不由自,我要赶紧去处理后续事务。与聊斋城又一次匆匆而别。小别胜新婚。

辽阔之海互动微评

去过一次聊斋故居,没看够,喜欢关于聊斋的故事。

宋庆法真诚回复

我当了一回聊斋门外汉。谢辽阔之海老师留评。问好。

玉静心明互动微评

聊斋,三十年前去过,隔了这多光阴,真该再去看看!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高青辽阔之海

晚饭后,走在灯火闪烁的小城街道上。出小区门向东几百米便是小城的中心纵路,贴着人行道,走至一个红绿灯便拐头向西,一直走,走过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一个超市繁华地,机关,学校,体育场,默默历数。光影斑驳,半空中法桐树上的大叶子在风里摇动,不时落下一片来,啪嗒一声,再也毫无声息,寂静的晕圈散开来……再走,人越来越少,几千米的距离差不多是小城最西边了,再拐头北走,路边白蜡树上的细叶随着脚下的风贴着地皮“唰、唰”走动,有点儿急促,好似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些惊动自己心绪的叶子一定和自己有着丝毫的关联,这是一种缘分。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幸运,还是恰好随着自己的脚步前行、落在头顶的叶子的小确幸。这一刻,心里有了一份遇见的美好。走着,背后有清脆悠扬的口哨响起,很好听。那一刻,甚至想回一下头看看是什么人这么闲情逸致,犹豫中,一辆轻便电车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车上是一位男子,只看见背影,看不清见面目,肯定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有那好听的口哨声已经足够好。吹口哨的人,也会有他的小快乐吧。不急不缓走着,沉浸在夜色朦胧的口哨回声里。想起最喜欢的世界名曲:斯卡布罗集市,也听过口哨版的,怀旧抒情,充满了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无限怀念,口哨声单纯清凉,旋律优美,韵味无穷,充盈着飘逸的空旷感,悄然间营造出无边无际的空间幻觉,仿佛天籁。曲子淡淡的忧伤,听着让人陶醉,声音融进骨髓。心醉、心静,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也喜欢歌星莎拉布莱曼的倾情演唱,那是一个女子对爱情的低吟泣诉,迷茫,了无根基的心绪,凄婉而哀艳。爱情是一百年的孤独,直到遇上那个矢志不渝的守护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您是去斯卡布罗集市吗?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里的一个人问好,她曾经是我真心深爱的姑娘。”……不急不缓走,有面目模糊的人擦肩而过,就会数一下,不知道走着一路遇见的人是单数还是双数,是女子多还是男子多,好像寻找一个密码,会打开一些不经意间忽而开悟的生之道理。比如说双数是喜单数是忧,女多乐多男多忧多,总想用一个不定式来平衡另一个不定式。走着,自己忽而笑了。想起来中午从班上回家时的情景。要报一个申请表,需要早时一些获奖的证书,只好回家找,自己也很期望不要错过少有的机会。拿好了回走,骑着一个单车半路上遇见一个小区后门的上坡没上去,车子向后溜下去摔了一个大跟头,那刻惊讶,肯定摔坏了,坐在地上冷静了片刻,站起来跺跺脚,咦,没事,拍拍身上的尘埃继续前行,兀自笑出声来,也不知是把好运摔没了还是霉运摔出去了。

日子,也是一个不定式。偶尔有点淡淡的忧伤,偶尔很放松、惬意,都是常态。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神秘的故事,充满了波折和浪漫,也不乏诡秘和传奇,充盈着敏感的诗意和微妙的幽怨。“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忘不了我的花儿。它们去哪里了?它们,都老了吗?一路走,冬天越来越近,秋天缓缓谢幕。秋天的树叶温暖的气味夹杂着苦涩的芬芳而逐渐干枯,被萧索的冷风大气爽朗洒脱的挟裹着,掠过大地和天空,掠过即将封冻的河流和原野的叹息,孤独、空旷、忧伤、希冀成歌,消失在天地之间,清傲,诗意,在脚下,在远方……

疯子互动微评

心情好,周围一切都好,“美”是随心而生的。好文。

辽阔之海真诚回复问好张老师,是的呢,心态好了,看什么都会比较顺眼的

玉静心明互动微评

喜欢郭老师文字里漫溢的生活味……

劳丁互动微评

郭老师的美文字给大家带来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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