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卫斯理共度的幻想时光”主题征文二等奖
我们喜欢讲“人生若只是初见”,也许是看惯无常之后的一种淡然。
譬如最初读倪匡的小说该是罗开系列,读下来觉得虽有趣味不过尔尔。
再后来读到同样版本的《活俑》和《寻梦》,却觉得天地间还是有不同的风景。
(我读的是一种像录像带一样的版本,似乎封面都不是这样,但一定是正版)
于是在各种版本之间穿梭:
台版、马来版、澳门版、港版、电子版,自然也包括大陆盗版。
对于大陆盗版,倪匡曾经苦笑自嘲:
“一个作家自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所了解,但盗版这种方式总不是很好,但在有些时候,这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途径。”
所以当得知终于有了倪匡先生授权出版的大陆正版,除了好友重逢的快感,马上想到我们的时代毕竟不同了。
在一个拥有华人读者最多的地方读一个也许是用华语写作最多的作家作品,不亦快哉,何止不亦快哉。
初见卫斯理,只是觉得多了一个陪着自己玩闹的长者,不去催促自己做还没有动笔的功课,也不去问你将来想不想做科学家。
跟着“卫斯理”这个从来不做业务的出口公司经理新马泰自助游:
花不完的时间,花不完的钱。
那时候书籍的主要来源也是一个事业并不很成功的叔叔,然后又或者同样会在考试临近的日子里还在课桌里偷偷翻着闲书的同学。
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种种心惊肉跳的暗示却似乎为本来不一定很出色的菜肴添油加醋,加了一把重重的盐。
那些浑噩的日子里,自己并不在乎未来路在何方。一个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的人一次次投入连倪匡都知道并不存在的时空:
三山五岳,三头六臂,三生三世,韦编三绝。
直到突然就长大了,突然觉得可以和这些往昔告别了。
别说同一条河流,踏入都可以轻叹一句:
“心动?脚动?哪一只脚动?”
重新开始大规模阅读倪匡是因为发现了有一种版本叫做电子版。
大量免费下载的电子版倪匡小说对于曾经的卫斯理迷意味着什么呢?
老鼠掉在米缸里?更准确地是老鼠被去任命看守米仓。
谁都知道你在不告而取,但谁都觉得天经地义。
于是非但开始看倪匡的作品,而且是系统地看倪匡的作品,这个时候人也开始“胡子与牙齿俱增,肚腩与阅历双飞”。
已经不太有人来管自己,开始要自己管自己。
这其实是件有些痛苦的事情。
被人管教其实意味着完全免责,所谓看闲书也是从自己的生活里偷一些时间出来,以为老天放松了捆绑,以为老天漏看了自己,浮生半日,自己给自己煮一锅永远不熟的黄粱。
于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太多倪匡书里本该不能看的故事。
之后就是更长大了一些,知道长大总会来,而且不得不来。
电子版的最大问题在于缺失那种盈盈在握,纸香墨浓的阅读快感。
如果用掌灯以观美人作为比喻,总有水月镜花的苦恼。
一定要捏在手里,才会有一种确定的快乐,不管四面八方,不管古往今来,此时此地,这份美丽在我的手中须臾不离。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手里的各种海外版本可谓从各种层面上提高了观看倪匡小说的“档次”。
但是这些作品毕竟就像友人亲朋带来的家电烟酒,基本只能守株待兔,但结结巴巴地竟然再一次看全了倪匡的作品。
内容上没有删改,题材上毫无禁忌,这个时期的阅读主要就是从完整性上对倪匡有了如“纵贯线”般的认识。
之所以说要特别强调再一次看“全”倪匡的作品,实在是因为倪匡的作品太多了。
应该有很多朋友会说“我”看全了卫斯理的作品,但实际上也许只是看全了以“卫斯理”为中心人物的小说作品(这一部分大概就是一百二十多部小说)。
但就算你知道倪匡还可以叫做罗开,叫做高达,叫做年轻人。甚至倪匡可以是一个叫做木兰花的女人,大概还只是占到倪匡所有作品的一部分。
这里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我曾经在网络上分享过台湾金兰出版社出版的一系列倪匡武侠小说封面。倪匡本人看见后都颇为吃惊,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收藏这部分作品;
另外一个就是在一次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上蔡澜打趣倪匡时候说出的一个花边新闻,倪匡曾经为香港邵氏兄弟电影公司撰写了二百六十一个电影剧本。
除此之外,倪匡还有大量的散文、杂文,还有根据古典名著《聊斋志异》改写的白话文小说版本以及衍生出的都市鬼故事系列,还有根据新派武侠小说源头之一的《蜀山剑侠传》改写的《紫青双剑录》,还有……
还有很多很多“还有”,弱水三千,即便仅仅是倪匡这一片弱水,也何止三千。
看全谈何容易,而看到一定程度,已经不会去想“看全”,又不是抄家,也不是挤兑,总有些没有看过的才是爱好者的心头所好。
心理学上有所谓的绿毛衣说法:即如果你心爱的女孩子喜欢穿绿毛衣,你会发觉闹市中穿绿毛衣的女子数量激增。
如果说风靡华人世界于上世纪七十年代起的倪匡便是这样一位我喜欢的绿色毛衣女子,那么现在还有她的踪迹吗?
马上要在全球公映的《变形金刚2》的导演迈克尔贝最近可谓风生水起,他于二零零伍年执导的《逃出克隆岛》其中那个关键场景天堂岛乐园。
只要熟读倪匡小说的人都会立刻想到《后备》等一系列小说医院;
最近热映的大型电影《南京!南京!》让很多人讨论之余都提到了倪匡曾经处理同样题材的小说《鬼子》;
饱受“房奴”、“钢需”之苦的购房族如果翻开《大厦》的开头不免会对打工族罗定的遭遇哑然失笑,哪怕是苦笑:宝宝苦,宝宝不哭。
又或者在梁洛施产出千亿宝宝的新闻里看到在倪匡系列小说里占重要地位的虚构人物:华人首富陶启泉。
而这些都是因为我又拥有了一个倪匡小说的版本,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版本:
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的由明窗出版社授权的系列作品。
字里行间多少熟悉的记忆与自己相逢,书页翻动间多少陌生的感触再次悄悄惘然。
“缘来勿喜,缘去勿忧。缘来勿拒,缘去勿留。”
在什么时候邂逅什么书,什么时候将书翻开,什么时候为书念念不忘,什么时候书已经“只限老友”。
这些其实都是一种缘法,需要感恩,需要护持。
因为我们注定要错过太多的东西,人生不止初见。
岁月既长,才能慢慢辨出滋味。
慢慢辨出本来老六
不限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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